“微臣教子无方,惊扰沈家小小姐,还请王爷看在稚子年幼,饶过他这一回。”
“稚子年幼?”墨承影嗤笑一声,“生而不教,看样子是父母早亡之故?”
这话定襄侯世子哪敢接?
搞不好就真叫自己和夫人西行见佛去了。
他将额头贴在地面,口中直呼:“子不教父之过,微臣有罪,微臣回去就教训这个逆子!”
“本王瞧着定襄侯世子为人温和,没想到还是个严父?”
定襄侯谢家子嗣虽多,孙子辈便只有自己这个儿子,一家人一直娇着宠着,大声说话都舍不得,摄政王的意思,竟是要严惩!
这叫他如何舍得?
雪水透过衣裳,寒气浸润膝盖,定襄侯世子只怕今儿不应下这声,是走不了了。
“‘慈母多败儿,严父出孝子’,这是为人父应该做的。”
“也好,本王新婚,想来不日也要为人父,便趁此机会,好好同世子爷学习学习。”
定襄侯世子心里苦啊,这是要自己当众揍自己儿子的意思吗?
“王爷此言,便是折煞……”
墨承影打断道:“怎么?谢家祖传育人秘法,不可示之于众?”
“不敢不敢,微臣这就去、这就去。”
跪得太久了,地又滑,定襄侯世子谢骥起身往回走,连着打了两个趔趄,幸得身旁下人扶住,才没有摔个狗啃泥。
须臾之后,林子里响起祺哥儿杀猪般的哭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