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圆圆被惊醒,从墨承影怀中站起来,站在台阶边缘看着林子那边。
谢骥折了一根花枝,照着儿子的屁股猛抽,花枝断了,干脆用巴掌招呼,那世子夫人拉又拉不开,边哭边骂。
“你是疯了吗?这可是你儿子!”
“谢骥,你有什么火冲我来,拿个孩子撒气,算什么本事?”
另一边,沈雁归进了院子,瞧见玉竹站着的位置,径直去了母亲的房间。
刚到门口,便听到沈庭的声音,别的内容没听到,倒是最后一句格外清楚。
“……你别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
沈雁归以为按照阿娘的性子,会不发一言抹眼泪,却听阿娘道:
“你既然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又何必将我圈在这里?”
江佩蓉的声音铿锵有力,丝毫不见平日人前的怯懦。
沈庭鼻孔里哼出一声,“你觉得我是‘圈着你’?”
江佩蓉斩钉截铁道:“既不是,那你放我走。”
“走?去哪里?摄政王府?去投奔你那个大逆不道的女儿?”
“那难道不是你女儿?”
“我女儿?”沈庭冷笑道,“拿刀要杀我的女儿?害得我沈家断子绝孙的女儿?”
这两句话是事实,江佩蓉无言可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