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他在朝堂,跟墨承影斗了这么多年,都没被墨承影一刀劈了。
原是打铁自身硬。
自然,也是墨承影惜才之故
沈庭出面介绍,“这位是我大夏摄政王殿下,这位是……”
迟早要见,白衣公子也没有隐瞒的必要,“在下西戎使者呼延玉见过摄政王殿下。”
他握拳搭肩、弯腰行礼,主动道歉:“下人鲁莽,请摄政王殿下勿怪。”
只是语气有些冷硬,像是刚学会大夏的话。
胡服青年立刻跪下去,双手将短刀举过头顶,“虚缇蒲弋冒犯贵人,还请贵人降罪。”
沈雁归目光扫了眼眼前白衣公子。
呼延玉穿着翻领对襟窄袖服,莹白色绸面上用银线混着黄丹色丝线绣制宝相花纹,腰系皮革玉带,脚上踏着羊皮靴。
西戎男子多人高马大、虎背熊腰,长相粗犷。
他的相貌却是极为俊秀,曈似点墨,面如冠玉,气质倒是不俗,衬得起名中“玉”字,只是眉眼中藏着病容。
沈雁归没说话,总觉得此人有一股熟悉感,仿佛在哪里见过。
墨承影森冷的目光扫过呼延玉和沈庭,意有所指道:“西戎使者尚未面圣,倒先进了我大夏朝臣家门。”
大夏朝廷命官与邻国使者私下见面,摄政王不追究还好,这若要追究,一个通敌罪名扣下来,就够沈庭喝一壶。
沈庭一改往日态度,单膝跪下,“摄政王息怒,拙荆沈江氏早年于呼延公子有恩,呼延公子特来致谢。”
呼延玉微微低头,不卑不亢道:“正是如此。”
“是你?”沈雁归想起他来了,“小药罐子!”
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呼延玉的双眸,似夕阳斜照秋水,波光粼粼。
连带着声音也温润起来,他颇感动道:“时隔这么多年,姐姐还记得我?”
姐姐?
墨承影眼睛眯了眯,估摸着自己一拳下去,三成力气便能叫他归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