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还没当上,怎么就碰上这种倒霉事了?
“王、王爷……”
宋三娘抖着手想要去探墨承影鼻息,窗户上有人影闪动,有人进来了。
她吓得赶紧从床尾跳下来,来不及逃出去,干脆躺在地上装死。
丫鬟瞧见床边的血,尖叫声将破山引进来、立时有人去请王妃。
破山看到地上的宋三娘,也着实意外了一把,但是没去管她,只是做戏做全喊着王爷。
房中人来人往、忙忙碌碌,宋三娘一看众人无暇顾及自己,便趁乱逃出这个院子。
在没人的角落里抖了一个多时辰,她怕王妃追究,想过逃跑,可是她家就在城北,家里的老黄狗下了几条小崽子,摄政王这边都查的清清楚楚,她若逃了,她全家都得死。
何况,现在封城,她能逃去哪里?
宋三娘终于想起冯妧清,那个夫人说过,用了秘料第二日便去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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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料有问题。
自己被算计了!
宋三娘强打精神,谎称要出去买东西,要出别苑。
侍卫长瞧她双腿在打摆子,说话时上下牙在打架,这么明显的做贼心虚,换做旁人,无论如何都得要抓起来盘问的,但是破山早一步给他通了气。
要假装不知,放她出府。
宋三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回去的,回到家听说那位夫人几日前就已经离开了,顿时便觉得耳鸣眼花、地陷天塌。
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不过那位夫人似乎料到你会回来,让你有事便去破院,往槐树上系一块布条。”
她娘手头上忙着做事,还要照顾三个小孩,根本没空注意宋三娘的情绪,只当她是跑累了才坐下的。
“不过那夫人并没说是哪个破院。”
“破院?我知道了!”
冯妧清曾在破院里,指导过她一些京城行礼的规矩。
宋三娘抓住救命稻草,撒丫子跑过去。
九箫发现了槐树上的破布条,过来看了一眼,确认是宋三娘、以及周围没有旁人,冯妧清才出现。
宋三娘一看到冯妧清,立刻冲过去,“我那么相信你,你却要害我!害我全家!我要抓你去官府!”
还没碰到,便被九箫放倒,按在地上。
“你放开我!”
冯妧清丝毫不慌,她理着衣裳,道:“这么说,你将药下给王妃了?”
“不是王妃,是王爷!”
“王爷?”冯妧清蹙眉,“王妃没发现吗?”
她没想着算计墨承影,不是仁慈,是担心沈雁归在旁边,会发现端倪,及时解毒。
若是那样反而容易暴露自己。
宋三娘将摄政王夫妇昨夜吵架、王爷跟自己喝酒的事情全说了,冯妧清再次觉得自己如有神助。
“我醒来的时候,王爷满口吐血,后来王妃过来,给他扎针,虽然止了血,可王爷还是浑身难受,说是、说是……”
冯妧清:“万箭穿心之痛。”
“对对对,就是这样!”宋三娘再次看向她,“果然是你下的药。”
“傻姑娘,我是在帮你。”
“事到如今,你还想骗我!”
“王府不是那么好进的,以你的身份、你的容貌,别说只是在王爷身边干躺了一夜,便是真的被王爷睡了,也休想当侧妃。”
冯妧清示意九箫放开宋三娘,“但如果你手里有王爷需要的解药,王爷离不开你,自然会带你回京、封你为侧妃,甚至还会接你爹娘进宅院、安排下人伺候。”
“真、真的?”
“我还指望你带着我荣华富贵,又怎会骗你?”
宋三娘的脑子撑不起野心,禁不起诱惑,还是轻易信了她的话。
冯妧清迫不及待想看墨承影中毒痛苦的模样,有意连夜入府。
“夫人可以假扮成我姐姐,就当是给我送东西,摄政王身边的破山大人与我关系也很好,侍卫长看在他的面子上,定会放你我进去。”
九箫听说只能带一个人进去,便不放心。
“那别苑被侍卫长守得铁桶一般,飞鸟尚不得过,主子一个人进去,倘若有意外,奴婢怕是难以救援,不如……咱们在外头再等等,看看情况?”
“主子,小心驶得万年船。”
冯妧清觉得此言有理。
宋三娘却有些心急,“听说王妃的医术十分了得,宫里来的太医都自叹不如,她扎了几根金针,王爷身子明显不抖了,再等,王妃会不会将王爷的毒给解了?”
“你说什么?金针?”
“是,我瞧得真真的,王妃用的是金针,不是寻常大夫的银针。”
金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