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呵呵……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沈长戈步步紧逼,吴岁晚缓缓后退。
辽阔的场地里有草,有泥,有粪,小胖兔子一样的女人心有思量。
在大灰狼扑过来之时,吴岁晚随手薅一把杂草,连带着根须泥巴,精准无误地糊到了沈长戈脸上。
然而,对于久经沙场的大将军来说,刀砍在身上都要勇往直前,泥水和杂草算得了什么?
再说野地里的打情骂俏,自由,狂放,激荡……更让憋久了的男人热血沸腾。
大灰狼扑倒小兔子在泥地里打滚儿,男人央求:“好妹妹,让哥哥亲一口……”
女人拒绝:“不要,狗屁哥哥,我糊涂时,你占了我多少便宜?”
男人恼怒:“是你先勾搭我的,不让我过瘾就不行。”
女人斥骂:“不要脸,不许摸……”
男人嘶吼:“我再不干点啥,你还以为我不是男人。”
女人惨叫:“啊啊……不要……呜……”
天似穹庐,笼盖四野,一黑一红两匹马悠闲吃草,一男一女两个泥猴子气喘吁吁。
吴岁晚无比庆幸,刚刚一犹豫,没有抓马粪呼男人,若不然自己也得吃一嘴。
沈长戈抱着吴岁晚回来时,太阳正当空,惊世骇俗的形象举止,让没有午休的零星几个士兵目瞪口呆。
这是咋的啦?帐里榻上都不够两夫妻耍的,又跑到野地里打了一架,刺激啊!
一桶接着一桶热水抬进帐里,一阵接着一阵的怪动静传遍营地。
水桶砸在地上,哐当一声。重物砸在水里,扑通一声。
男人一遍遍的商量:“叫哥哥,叫一声哥哥……”
女人一遍遍的嘶喊:“狗东西,狗东西……”
桌椅板凳掀翻,茶壶茶碗摔碎,衣服铺盖乱飞……
春夏交接的季节里,沈大将军无仗可打,实在空落难捱。在某个晴朗的午后,他和自家夫人在营帐里大战几百回合的佳话,像四散的阳光一般,飞去了每一个角落。
庄致康差点把笔杆子捏碎了,唰唰唰写了三份奏折,大谈特谈沈家夫妇亲密忘形,会给家国带来多少危险。恳请皇上定夺,一定要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十日后,皇宫里的帝后收到了庄大人的奏折,齐齐唉叹。
这不是闲的吗?姓沈的是个将军,他只要能打胜仗,你管他平时干啥呢?他又没欺男霸女,和自己媳妇儿恩恩爱爱,关你什么事儿啊?
还要世上每个男人都坐怀不乱,要每个女人都圣洁发光吗?
庄皇后当机立断,给自己的嫂子下了懿旨,让她即刻赶往边关,照料夫君。
至于庄家的老人孩子都到宫里来,皇后亲自看顾着。只要他兄长别太空旷,天天盯着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儿,少写两封奏折,比啥都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