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雄又说“,桑峰山离长安大约二百六七十里,山上陡峭险峻,易守难攻,还扎了塞门,仗着天险,又有好几十处哨所,有人一上山,还没到半山腰,就会被发觉。想偷偷摸摸的溜上去,几乎都不可能,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与我们帮结下此等深仇大恨,以前我们并没有得罪过他们,只是我已经报了青龙帮的名头,说尽了好话,也许以重金他们仍然杀害爷爷,想来当然也不是为了钱财,也不知道是受人所托,还是因为仇恨。山上总共大约有五六百人,为首的寨主看起来也出身于军中,这一点从山下到山上的设防布置也可以看出,不是一般的人所能办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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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羽汐寻思,这桑峰山地势如此险要,如此的易守难攻,如果冒冒失失的去攻山,难免会损失惨重,见司徒空那气急败坏的样子,恨不得马上杀上山去,将仇人杀的干干净净,如果冒进,形势凶险万分,劝道“,大哥千万不要着急,我们一定要谋个好计策,以图万无一失才好。”
司徒空冷冷的道,“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我是一刻也等不了了,朱兄弟,你马上去召集人马,下午就奔赴桑峰山。”
安羽汐看了看朱世贵,见他立马答应要出去,忙阻止,“朱三哥,请不要冲动,我们先商量个万全之策。”又对云啸飞道“,二哥,你也听我一句劝,千万不要鲁莽,对方摆明了使的是一条请君入瓮的计策,此去凶险万分,千万要冷静,我们四个人先商量一下。”
司徒空瞥了他一眼,冷声说,“兄弟,此事你就不要插手了,就让我们自行解决。”
安羽汐见他动怒,硬着头皮说,“大哥,其实我的心和你一样也是非常着急,恨不得立刻飞到桑峰山去,手刃仇人,但是,如果没有万全之策,我们是去就是羊入虎口,他们此刻正在等着我们去呢!”
“我说过了,这是我们帮里的事,用不着你插手,你就待在家里,静候我们的佳音。”
安羽汐也不生气,沉声说“,义父他老人家遭到意外,大家心里都是很悲痛,但是越在悲伤的时候,我们越要冷静,万一还没救出义父的遗体,反而折了我们自己,如果出生未捷身先死,日后又有谁来替他老人家报仇?”
“大丈夫死则死矣,又有何惧,为父报仇,就算拼了我这条老命,我也不后悔。如此的畏手畏尾,岂是男子汉的行径。”
安羽汐道,“二哥三哥,你们听不听我的。”云啸飞见他两人意见不合,说话越来越带着股火药味,心中好生为难,帮中规矩,要服从命令,现在司徒空就是最大的堂主,而且为帮主报仇义不容辞,可安羽汐的话也句句在理,他自己也知道此去凶险万分,可也找不到任何不去的理由。
正在踌躇之际,司徒空又冷冷的一笑说“,云兄朱兄难道也不敢去了,既然你俩也这么贪生怕死,那么你们也不要去了,雄儿,我们走吧,召集好本帮的人马,下午出城。”
说完立刻朝外面走去,安羽汐大急,拉着他的衣袖道“,大哥不要走,请听小弟一言。”司徒空手臂一甩,嗤的一声,袖子已被拉下一大片来,安羽汐忙向他抱去,从后面将他拦腰抱住,用尽全力抱着,司徒空顿时觉得浑身无力,恼怒道“,你想干什么,反了你的。”
安羽汐心不回答,吩咐家中仆人,“快点,拿一条粗一点的绳子过来把他绑了。二哥三哥,如果你们相信我的话,请不要插手此事。”
云啸飞脸色变了变,看了看朱世贵与司徒雄,终究是没有过去帮司徒空的忙,司徒雄与司徒洪跨出两步,心中微一迟疑,云啸飞向他两人使了使眼色,两人也就没有向前走一步。
不一会儿,司徒空已经被五花大绑的绑了起来,他不断挣扎,也无济于事,口中破口大骂,安羽汐只当没听见,司徒空只骂的口干舌燥,不断的说着要与安羽汐断绝关系,又说什么有本事把老子放出来,老子与你先大战三百个回合,你这样暗算老子算什么本事,算什么英雄好汉。后来骂的累了,见他一声不吭,也不跟自己分辨,不由得泄了气。
安羽汐也不理会司徒空叫骂声,自顾自的吩咐人去找张魁王安,不大功夫,人已叫到,两人在路上也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安羽汐也不废话,直截了当的说“,今天叫你们来,是有一件事让你们去做,帮主遇难的地点你们想必也已经知道了,不用我多说了吧,你们去挑选四十个帮中的好手,要身手敏捷的,最好是会轻身功夫,先去打探消息,熟悉地形,要查明每一处的岗哨,看看有几条必经之路,前山后山都要打探明白,务必要查出每一处明哨暗哨,汇成一张详细的地图,然后在山下找一个隐秘的处所等我们,千万不要打草惊蛇,如果被发现了,你们就不要回来了。”
张魁王安脸上先是露出诧异的神情,转而又激动的泪流满面,哽咽道“,上一次属下办事不利,让你们受了重伤,真是该死,想不到师叔还能如此的相信我们,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我们,这一次我们一定不辱使命,保证完成任务。”
安羽汐点头道“,不错,这次你们一定要知耻而后勇,但是务必要小心行事,三五个一群,分批出城,我们大年夜或者是大年前一夜功山。”
张魁插干眼泪,见司徒空被绑,忍不住好奇的多看了几眼,跟着跪在他面前磕了三个头,头也不回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