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眼,与顾殊钧对视,认真地说,“现在,我们味道又一样了。”
顾殊钧一怔。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苏时酒率先走出去。
顾殊钧却仿若被点了穴,依然站在原地,举着之前被苏时酒揉搓过的手。
不用凑近也能闻到,之前苏时酒身上的精油香味传来。
比对方身上的淡。却是同源。
他的手指僵硬着,手足无措般,动也不动,直到电梯门开始合拢,他才突然反应过来,另一手抬起阻挡住电梯,快步往外走。
“诶!”苏时酒蹙眉教训道,“你刚刚那样很危险。”
顾殊钧乖乖的,低声说:“我知道错了,下次不会了。”
他趁苏时酒不注意,手指轻轻捻了捻,心想,被揉搓过的地方,好像发烧了。
是啊。
不一定要苏时酒全身都是他的味道。
也可以……
他全身都是苏时酒的味道。
*
李长竹的猜测应验了。
苏时酒回到家,刚洗完澡,将身上的精油气味抹掉,浑身都还带着水汽,便接到一个陌生电话,电话接通后,对面迟迟没有声音,直到苏时酒蹙眉,准备挂断,才传来一道惊慌的,焦急的响:“别挂!小酒……我是爸爸。我现在在医院,生了病,你能来看看我吗?”
爸爸?
苏时酒语气淡淡道:“抱歉,你打错了,我没有爸爸。”
——从苏时酒嫁给顾殊钧后,两人就相当于没有关系了。
他挂断电话,将这个号码拉黑,又开启免骚扰模式,动作一气呵成,做完一切后转头,见顾殊钧正看自己,便将小李总之前讲的八卦说了。
顾殊钧:“苏安喜竟然不是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