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月不可置信看向李牧云。
经历这一遭,大哥居然会思考了。
再仔细看,大哥的眼神似乎也不一样了。
一个人,经历磨难之后,真的就成长了吗?
“牧云兄不必担忧。”程长宴开口,“都察院失职,他们该想想怎么不被革职,至于陈家,放心,皇后动不了我。”
李牧云嘴角溢出苦笑:“长宴兄只比我大两岁,对朝政之事看得这么明白,知道哪些人能动,哪些人不能动,反观我……”
他去北地,只顾一时意气,不愿同流合污,就赌气跑回京城。
却没想到,此举,引起了那些人的忌惮,推他出来背锅。
他太需要成长了。
他缓声道,“长宴兄认为,接下来的路,我该如何走?”
程长宴指了指牢狱上空的小窗格:“从这里往外看,我们能看到的,永远只是小小一块天,换个地方才能看到更广阔的天地,有些事,需要牧云兄自己想清楚。”
李牧云拱手:“多谢提点。”
回到侯府,请了大夫,给李牧云诊脉,好在都只是皮外伤,吃点药就没事了,但手背上的烙印,却治不好,疤痕会留一辈子。
白家人前来探病。
同时也带来了一个消息,白棠的婚事定了,是白老夫人亲自相看的一个少年,今年十九岁,已经是个举人了,家中虽然贫寒了一些,但人有志气,前途不可限量。
“婚事定在了今年秋。”白老夫人笑呵呵说道,“还有大半年时间置办嫁妆呢,不着急。”
坐在边上的李牧云,脑袋嗡了一声。
这么快,就定亲了?
他看向白棠,这个以前总是粘着他的表妹,此时,居然有些含羞的低着头。
他艰难启唇:“外祖母,那男子虽然有前程,但也要注意考察一下品性,若是个脾气差的人,棠棠嫁过去了未免受苦。”
白老夫人笑道:“那孩子脾气很温和,对棠棠那是没话说,棠棠也很满意。”
李牧云紧盯着白棠:“表妹很满意吗?”
白棠轻轻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李知月轻叹一口气道:“大哥,表姐未来的夫家是出了名的积善之家,外祖母多次上门做客,和对方聊过很多次,确定了对方的品性,这才定下婚事,大哥就别操心了。”
既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