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
守在死者身侧的官差上前就拦住了程长宴。
“来者何人,居然插手官府判案!”
李知月从腰间取出令牌:“曹县令,我乃金平县主,这位是我夫君。”
曹县令整个人大惊。
不是说得七八月份才会来就封吗,这才六月,就到了?
而且,县主和县马人都入城了,居然没有任何一个人来汇报他这个县令?
他看了一眼令牌,连忙拱手行礼:“下官见过金平县主!”
围观的群众个个大惊。
“县主?”
“我们金平县居然来了个县主?”
“县主是什么意思?比县令还厉害吗?”
“听说县主是皇室的人,不然怎么会有封地呢,不过咱们这儿天高皇帝远,也不知道这县主到底啥情况。”
“……”
普通老百姓不知道这些,但曹县令好歹是个当官的,之前收到朝廷的消息,知道有县主即将来就封,他惴惴不安,修书好几封去京城问昔日的同窗,那些同窗告诉他,金平县主乃是襄阳侯府嫡长女,而县马,则是曾经的大理寺卿。
这二人的身份,他都惹不起。
曹县令躬着腰道:“县马大人,请。”
官差们哪敢再拦着,连忙将位置让了出来。
程长宴仔细的检查了死者的口鼻手脚,还有脖子上吊的痕迹,不一会儿,他站起身,开始检查屋内的门窗。
他的帕子的窗台上按了按,上面多了一层黄色的灰,他淡声开口:“应该是有人从窗户潜入,欲行不轨之事,死者激烈反抗中,被凶手按住口鼻窒息而死。”
曹县令呆呆道:“可死者分明是上吊而死。”
“这是凶手制造出来的假象。”程长宴声音很沉,“死前上吊,和死了之后再吊上去,痕迹有明显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