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走上前,一脸虚心:“还请县马大人不吝赐教!”
他是金平县人,子承父业做了仵作,学的东西都是从父亲那而来,都是些很简单浅显的验尸手段。
他心里很清楚,自己就是个半吊子。
今儿终于遇见了懂行的人,说什么也得讨教一下。
程长宴没有藏私,将两种死亡的症状仔仔细细说了一遍。
“竟是这样……”仵作满脸不可置信,“县马大人什么时候有时间,在下请县马大人喝酒,咱们再好好聊一聊。”
曹县令瞪他一眼:“这个案子还没说完!”
说着,他转头露出笑脸,“县马大人是如何看出,是有人从窗口潜入的呢?”
“既然死者是窒息而亡,那定然是他杀,正门没有撬锁痕迹,那就只能是窗户了,这窗户没有锁,窗台看着干净,实则有一层浅淡的黄泥……”程长宴用帕子隔着拿起死者的右手,“死者指甲里有皮屑,凶手应当是被抓伤了,根据这条线索,曹县令可以好好排查一下。”
曹县令连声道:“所有人,一家一家排查,务必将凶手找出来!”
那跪在地上的男人,爬到了程长宴身前:“要是没有县马大人,我娘子就冤死了……”
程长宴将男子扶起来:“斯人已逝,节哀吧,你还有孩子需要照顾。”
男人擦着眼泪,紧紧抱住了孩子。
街坊邻居看向程长宴的眼神全然不一样了。
“这位县马大人也太厉害了,简简单单就破案了。”
“照这么看,那咱们金平县以前是不是有很多冤假错案?”
“谁说不是呢?”
曹县令有些尴尬。
他躬着腰,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县主县马舟车劳顿而来,下官有失远迎,还请恕罪,请二人去县衙一坐,下官立即为县主县马安排洗尘接风宴。”
李知月这一路上吃不好也睡不好,急需一顿大餐来抚慰受伤的胃,便没有拒绝,正好也趁这个机会,认识一下金平县的大人物。
二人跟着曹县令朝县衙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