惋惜的话语从黄新的口中说出,倪蝶挽着他的手腕,脸色充满不解。
“爸爸,你为什么执意要我嫁给侯哥?有什么特殊的理由吗?”
倪蝶如是询问,接着又自言自语,“确实,我和侯哥情投意合,我是最了解他的人,没有之一,甚至要比姊姊还有了解……我能隐约感觉到一些事情,一些,一些无法证实的事情,侯哥他似乎有什么秘密一直瞒着所有人,我不敢去揭开那个秘密,我……”
黄新不知晓倪蝶的话语内涵,只是顺着自己的话题开口,“彩蝶,你以为我是在火车上认识侯一阳的吗?其实不是。”
“什么?”
诧异的眼神从倪蝶的目光里浮现,她以为自己听错了,黄新缓步行走,注视午后艳阳阑珊的光斑,娓娓道来,“其实我早就认识侯一阳,早在他被征兵入伍的那一年。”
停下脚步,倪蝶不敢相信的目光凝视黄新,“爸爸,你,你说的是真的吗?”
黄新来到花园小径旁的长凳坐下,泛起点点回忆,“那一年,我在西贡新一军担任政治委员,他刚入伍,是个年仅二十五岁的小伙子,人很热诚挺讨人喜欢,我记得他刚进部队时细皮嫩肉,显然没有经历过严苛的劳作和军队作战。”
倪蝶认真聆听,黄新继续讲述,“刚进军营的侯一阳吃不了苦,总是耍小聪明逃避训练和外派,身为政委的我给他做过几次心理辅导,一来二去也成了熟人……我记得,每一次他都是爽朗答应,事后却没有一点儿改变,只希望能尽早离开军队,回归工作,正常生活。”
“哎,等一等。”
听着感觉不对劲,倪蝶插嘴提问,“爸,既然你和年轻的侯哥有过面对面谈话,而且还很熟,那为什么后来在火车上没有认出彼此?”
黄新示意倪蝶仔细听,他接着讲述,“在新兵营没待多久,侯一阳就被调动去前线,我的身份和他不同,我可以不用扛枪杆子站岗,拿铁锹挖战壕,所以他经常偷偷翻墙躲到政委办公室,逃避检查和劳役……直到有一次,闲来无事翻看政委笔记本时,发现了你的照片。”
“啊?”
倪蝶愣在原地,黄新轻轻抚摸倪蝶的头发,“当时你还在国外念中学,寄给我的信封里装有照片,让侯一阳看到了……他直夸你漂亮,可爱,迷人,是他梦寐以求的女性。”
“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