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也给后辈一个解释的理由,那便是他伤重之下神智不清,只有一颗忠心,才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情。
其他人是学不了的。
可霍山说到这,突然皱了皱眉道:“等等。”
“嗯,怎么了?”陈玄帆问道。
“太巧了。”霍山抬头道,“玄帆,一个侯爵,尤其是年岁如此大的侯爵,眼见后辈不成器,该是要早做打算的。”
而他们甲字队才来长安多久?
查问东宫之事,也不过才几日而已。
苏家两个兄弟,被陈玄帆从黑市上带走,到今日还不到五天。
博阳候,是不是太病急乱投医了些?
实在是找不到更合适的了吗?
细想起来,陈玄帆他们是相州来的,在长安城内也的确是没有根基底蕴。
拿他当碰死的那块石碑,是会少一些被暗中报复的可能。
毕竟外来之人,不是权贵出身,对那些阴私的手段,可能还不那么精通,也不好施展。
但是,这几日之内,就做下了赴死的决定,未免也太果敢了。
如此匆忙,将家中的后事都安排不妥当吧?
或是早已打算好了,只等一个合适的人选。
当陈玄帆出现后,他便立刻动手了?
那就更不对了。
后面配合的县子,可一点不像是早有预谋之下安排的人。
“定然是有些人,或是有些事,促使他不得不如此去做。”
这又正中博阳候的下怀,对方也许还给出了一些承诺。
于是,两方一拍即合。
霍山如此猜测道。
“可是,为何呢?”博阳候的目的好猜,但让他如此的人,也该有自己的目的才对。
“……山爷,这人死了,要下葬的吧?”陈玄帆却想到了一个可能。
要避开城门口的查验,躺在棺材里,显然是个好主意。
棺材中可以设下阵法,逃过查验。
只是普通百姓的棺材可不行,得是上好的棺椁,才能撑住阵法的布置。
要验证这猜测也简单。
如今博阳候没死,那今天说不定会有别的权贵,或者世家之人阳寿将近。
有人要急着出城。
……
两日后,长安城十里之外,一个权贵家族的祖坟墓地。
刚下葬封门的一处墓穴前,纸钱都还没有散尽。
坟墓却已经被人给掘开了。
一个身影从墓中爬了出来,站在那里回头看了一眼,挥手将棺木盖回去,土也给重新封好。
然后就要离开。
这时候,就听一个声音道:“好歹也睡过一个棺材的,这就走了?”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