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过了情绪的风琉这个时候才注意到风门的肚子开始了不自然的鼓胀。
随着祭司手中的银刀滑落,一个婴孩从风门的肚子里取了出来。
不过这个孩子似乎和之前刨出来的那些有几分不同。
它出生之后并没有着急想要吸食干净母体最后的营养,而是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咿咿呀呀了几句,然后沉沉的睡了过去。
风琉忍不住上前,看着这个擦干净脸蛋之后很是白皙漂亮的孩子,不由得出声问道:“真的要杀了他吗?”
祭祀看了一眼风琉,将怀里的孩子交给了一旁的助手,这一番举动显然已经给予了风琉答案。
风琉一时间不知道是该高兴好还是为风门的遗愿没有完成感到伤心。
“现在可不是你走神的时候。”祭司看着风琉的肚子,眼中划过一道细微的光。
“你也到时候了。”
风琉一愣,接着就明显感觉到了下半身似乎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
她慌张的低头看去,却只能看到自己高高耸起的胸部和肚子,根本看不到下半身的情况。
“什么、什么东西流出来了。”风琉有些尴尬的说道。
她还以为是自己尿失禁流出的尿液,这几天总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
但是祭司的话却让她一愣。
“是你要生了,你是第一个支撑到羊水破裂的。”祭司面色平静的将风琉扶着放在了地上,位置正好正对着风门的尸体。
但是风琉并没有觉得晦气,反而看着风门的尸体心中涌上了无尽的勇气来。
祭司却并没有察觉到风琉的不安,而是絮絮叨叨的说道:“其他人根本撑不到羊水破裂,就会被腹中的胎儿吸尽羊水之中的营养,然后开始吸收母体的营养了,你可真是特别。”
风琉此时的意识在祭司几根银针扎下之后就开始有些昏昏沉沉起来。
因此她并没有注意到祭司说到这句话的时候,脸上复杂和晦涩不明的神色。
她的眼皮越来越沉重,恍惚间想起,似乎许多人都说她是特别的,又或者是她肚子里的胎儿才是真正特别的那个?
风琉的心头一跳,但是这个时候她的意识已经无法抵抗睡意,眼皮紧紧的粘合在一起,再也无法打开了。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风琉的意识重新恢复了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