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瑶的话令白家小姐眼眸瞬间睁大,似懂非懂地看着对方,她心中已攒着一股火气正等着司瑶拿着善恶道德来批判自己,可没想到对方却出其不意说出这句话,犹如一盆温凉适中的水缓缓将她心中的火给溺灭。
“早已听闻白老爷生前是个乐善好施的大善人,与白小姐接触了这些天也知你生性温厚慷慨,白家虽为这田庄之主但想必极受外面这些佃农的敬重,才使得整个田庄充满了活力,现出一副欣欣向荣之派。”不等白家小姐开口,司瑶又继续道。
当然,佃农对白家的敬重自是小路先前在外头打听到的,不但白老爷是个大善人,就连白家小姐在那些佃农眼中也极为慷慨大方。每每逢年过节她会亲自给每家每户分发丰厚的节礼,即便后来得了这病她仍旧交代苏妈替自己去做。
白家小姐的慷慨不仅仅是对外面的佃农,就连宅中的下人也常受她的恩惠,遂即使如今是白小姐一个女子打理白家但下面的人从未对她有过丝毫轻视与懈怠。这次白家女婿惹出来的丑事并祸及自家小姐,白家的下人也是恨得牙痒痒,但为了白家的名声他们竟都能做到守口如瓶。
司瑶这些话虽未说的直白,但白家小姐自是能听出言下之意。她依旧未再出声只是垂下眼眸,看着自己的那双纤瘦细白的玉手若有所思。
一晃半个月过去,司瑶不但将白家小姐身上的花柳病医好,还为她调理了身体祛除了宫胞内的寒气。
又等到白家丫鬟春云的病情好了近半,司瑶这才留下一张善后的药方交与白家小姐,并教会宅中两名丫鬟艾灸后便欲请辞离去。
白家小姐自是感念司瑶的救命之恩,本要将其多留一段时日但转念一想,她家中的烂摊子尚未收拾好,还是莫要脏了恩人的眼,遂也就未开口留只让苏妈备好酬金,她亲自将司瑶送出田庄。
时隔半年终于见到白家小姐走出白宅,周围的佃农见状又再次放下手中的农活远远注视着,白家小姐好好地他们便放心了。
先前久不见白小姐又老看到白家时常请大夫来,佃农们还私下议论纷纷,有的认为白小姐是有喜了才不便走动,可有的却担忧白小姐得了什么难治之病。
临别之际,苏妈拿出一只装着酬金的小木箱递到司瑶身边的小路手中,小路知道司瑶不收贵重财物,遂急忙打开查看,惊见十个金光闪闪的金元宝,三人皆给惊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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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瑶自是不肯收,但在白家小姐千恩万谢又死缠不放的哭泣中,她应付不及只得答应收下一个金元宝。
“司瑶大夫的救命之恩自然不是这些金元宝就能抵消的,但你不肯全收我也不好强人所难,反正这份恩情我白合香会记一辈子,司瑶大夫日后有任何需要大可来田庄寻我,我必倾尽全力相助。”见司瑶无论如何也不肯将盒中的金元宝尽数收下,白家小姐暗自敬佩的同时也只得作罢,遂郑重地施了一礼,仍旧感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