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姐当仔细养好身子,大病初愈得多静养,不可过于忧心操劳。”司瑶点头应下后也随即回了一礼,继续嘱咐道。
“司瑶大夫的话,我记下了。”白家小姐也点头笑道。
随后,三人再次施礼辞别继续往静安城而去。
“奶娘,人还没死吧?”
回到白宅,白家小姐走到西院外堂时突然停下脚步,望着北面方向淡淡问道。
“还吊着半口气,虽说有药酒泡着怕也活不了多久了。”苏妈微微上前,向自家小姐细声说道。
“奶娘,我活了二十五年,这双手连只鸡都没敢杀过….”白家小姐轻叹一声,又突然抬起自己这双好看的玉手,若有所思地说着。
“小姐要做什么大可用我老婆子的手,为这样的人弄脏了您的手,不值当!”只是不待白家小姐说完,苏妈却似乎猜到了什么急切握住她的手道。
“不值当,奶娘,司瑶大夫也曾对我说过这样的话。”白家小姐微微一笑,抬起那双已泛着泪花的眼眸继续道:“奶娘,我恍然觉得自己大错特错,就如司瑶姑娘所言,不该为不值当的人在仇恨的漩涡中越陷越深,从而失去本性。我是这白家堂堂正正的主人,白家的家业还得指着我守,我怎么能为了一个男人将自己变得面目可憎?太不值当了!”
“小姐的病如今已治愈,若能放下仇恨回归平静,这自然是最好的。”见到自家小姐释然,苏妈也忍不住抹起了眼泪,无论如何她只希望小姐能像从前那般安乐。
“就给他一个痛快,让他解脱吧。”白家小姐再次抬眸望向北面,幽幽说完,两颗如珍珠般的泪珠决然落下,随即转身继续入了西院。
当夜,白宅北面的杂房走水,屋子烧了大半才被下人扑灭,院外担惊受怕的佃农们见到火灾平息这才安心回屋。
第二日,白家下人便跑出来报丧,哭诉昨夜才从外头回来的姑爷不幸葬身在火海中。而自白老爷去世后,这白家姑爷便时常出远门,遂当外面的佃农听闻此消息自然也没人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