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婉沉默下来，没再开口追问。

想到于婉待会还有演出，林陌荨不敢耽误她太多时间，于是礼貌地和她告辞。

宴会按流程顺利进展着，于婉邀请了不少她行业内的名人来为沈祈白庆生，每当一位音乐家上台，投影幕布上介绍他们的头衔就会多得让人应接不暇，这些名人的演出放在以往都是一票难求，现在因为未婚夫的生日，于婉将他们都请了过来。

一时间大厅里像是在举办一场盛大的音乐会，令人沉醉。

轮到于婉上台的时候，周围的灯光都黯淡了下来，一束光照着她的倩影缓缓登上了中央舞台，她的姿态翩跹，步履轻盈，高贵的礼服将她衬托得如同一朵绽放的白玫瑰，不染一丝尘埃。

她坐在钢琴前，一举一动都非常优雅，不自觉地就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台下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舞台中她柔美的身姿上，一瞬的静默后，动人的音符随着她灵巧的指尖倾泻而出，缓缓如小溪般流入了众人的心间，令他们陶醉在这美妙的乐曲中。

沈祈白一脸专注地望着台上的于婉，脸上是温柔似水的笑，此时此刻他的双眼里满满倒映着于婉的身影，再也容不得其他。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林陌荨的错觉，明明这应该是一首饱含祝福与期许的欢快曲子，却隐约夹杂着一丝哀伤。

她印象中的于婉一直是一位明媚爽朗的女子，林陌荨很难想象到于婉心内的忧伤是什么样子的，于是她只当自己悟错了。

一曲结束之后，掌声雷鸣，大厅内的灯光重新亮了起来，于婉接过主持人递过来的话筒，朝沈祈白温柔地说着生日祝语，台下的人望着这对金童玉女，皆是满眼钦羡。

宋星衍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林陌荨的身边。

“阿荨。”他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这套礼服你穿着很美。”

林陌荨回过神来，朝他浅笑道：“谢谢。”

默了一会儿，他忽然问道：“你和萧黎……是认真的？”

她怎么感觉她今天被迫回答这个问题很多次？林陌荨的眼神依旧放在于婉和沈祈白这一对璧人身上，面对他的疑问，她只淡淡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