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缘遥定会大伤元气,再有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压死他。”缘弘轻声跟华生嘀咕着。
“殿下要利用好这次机会,若有机会,要在大殿下头上加把火。”华生一直都知道缘弘的心思,主仆二人说起悄悄话也没什么可避讳的。
缘弘也想过这个问题,但怎么添这把火是个问题。“刚刚经历的杨轩专权一事,我亦难拾对权力的野心,父王虽经常出入安华殿,那是因为我表现的不结党营私,对王权不贪恋,若父王知道,我也参与缘遥之事,便是争权,缘遥是嫡王子,争什么都可以名正言顺,本该就是他的,他只是拿走自己的东西,而别人去拿,就叫妄想。”
“殿下说的是,大殿下在这世上一日,名分就一直都在,对于咱们安华殿,名分是不及大殿下,但殿下可以用大王给的权力去压制啊,有兵权当然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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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再等等看。”
“殿下不必太忧心,会元殿传出消息,长风世子死在了白港。”
“此话当真?”听到长风死的消息,缘弘慌了,毕竟,当初将长风囚禁在白港是他的旨意。
“千真万确,是剑洪大将军带回来的消息。”华生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保证给缘弘看。
坐在安华殿内,缘弘的手都还在发抖,缘弘是相信因果之人,就算是推辞,该来的还是得来。他首先想到了他自己,他父王曾是武安王府对着嫡王子缘遥甩出了魔杀剑,对待他的嫡子也能狠下心,痛下杀手,而他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庶子,若是明日早朝要追究起长风世子的事,不知道他父王还能对他有几许父子之情,缘弘越想越怕,他父王的冷酷让人瞠目结舌。
阿郭几乎是把江波殿的门撞开的,缘遥在殿内不紧不慢地描绘着一幅山水图,空洞的眼神可以猜出,此刻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姆指用力握了一下羽笔,辛彦之立在旁边,他也看不懂缘遥在想什么,
“殿下,王妃娘娘被大王下旨赐死,关在了双极地下死牢。”阿郭小心翼翼地说着。
缘遥脸上的吃惊在一瞬间消失了,手中笔停住了,“那寡人就让她消失。”缘遥的耳边响起他父王的声音,那是在武安王府,这句话一字一字如磐石一般敲击在他的心上,没想到,落地生根了。
“去地下死牢。”
在去地下死牢的路上,缘遥想了许多,在墨峦峰的后山时,她跟他讲“我不是这个里的人,一定是你们大王搞错了,你送我回去吧。”最终,她还是要离去,而他却已经将心都装满了她。她叫他永一师父时的关切,还有她在江波殿无拘无束笑起来时样子,她在凉厅送他手帕时的纯真……他想保护她时,但她却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