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的大堂里,十来个气势汹汹的大汉站在门口,指着一屋子的客人道:“不想死的都滚远点。”

桌子上吃过的没吃过的客人,听见这话,全都起身逃窜,苗苗见他们都要走,忙一边拦一边道:“哎,没给钱呢!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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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人家急急忙忙从兜里掏钱放在桌上,也有那人家趁乱逃窜,推开苗苗就跑了。

苗苗被这些人推着踉跄了好几下,慌慌忙忙把银钱收好,才站到袁未等人身边。

此时袁三郎也来了,只是被这些人堵在门外,人单力薄的他也不好进去,只得在门口小心张望。

袁未等人比周大舅来的快,袁旭本着礼貌待人的原则一揖到底,朗声问道:“敢问壮汉所为何事?”

为首那人冷哼一声,道:“叫这食肆管事的出来,我不与孩子说话。”

“你!”袁旭还没被人这么小瞧过,指着他就与他说道说道。

周大舅匆匆赶来,将袁旭护在身后,袁旭以后还要考功名的,不能让他们伤了他。

周大舅冷声问道:“你是谁?我不曾见过你。”

周成贵也站到前面,道:“没错,来我店里的客人都以行商和熟客居多,前者吃过就走,后者经常见面,你这人瞧着眼生的很。”

为首那人身形略高,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一屋子人道:“你瞧我眼生没事,瞧我妹夫眼熟就行了,我妹夫名叫孟三,昨儿个在你们这吃了一次东西后,回家就道咽痛,今早饭后更是口中出血,你还说不是你这菜有毒吃坏了人?”

周大舅的确认识孟三这个人,但是非得给他扣个吃坏人的帽子,他是不认的,他道:“你说孟三在我这吃坏了嗓子,可要拿出证据!我在这鹊渚镇开门营业一个多月了,每天就餐人数达数百人,说吃坏了嗓子的,倒只有你一人。”

那壮汉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他朝身后人使了个眼色,将门外马车上的一位中年男子请了出来。

那孟三一进门就欲证明自己是真的伤了嗓子,一顿“he,tui”往地上吐了几口带血丝的痰,捂着自己的嗓子嘟嘟囔囔说了一通,那壮汉翻译道:“我妹夫说了,你家这菜就是有毒吃了伤人,抓紧赔我们医药费。”

听见他们要钱,食肆里的众人都放下心来,直接打,他们是打不过的,要来讹人,他们还有的说道。

苗苗看着那孟三好一阵回想,终于想起昨日这人来食肆点了一份烤鱼吃了,她悄声走到周大舅身边,道:“这人昨日是有咱这吃鱼来着。”

苗苗的说话声音不大,但袁家几人都听见了。

袁旭从周大舅身后走出,问道:“你说我们的菜吃了伤人,那是要讲究证据的,那你昨天吃了什么都说一说。”

那孟三嘟囔着,声音有些模糊,说了几遍,几人都没有听清。最后他指着桌子上还在冒着热气的烤鱼道:“嗯嗯。”

苗苗见此,在周大舅身后默默点头。

袁旭见此便道:“那就请大夫过来瞧瞧!陈远,去旁边济世堂请大夫。”

陈远应是,径直朝门外走去,那壮汉却张开手臂拦下,道:“不行,要请也是我们请,你们要是和大夫勾结怎么办?”

欧阳铮反问:“那你们和大夫勾结谋害食肆怎么办?要去就一起去。”

屋内的两帮人正在掰扯,袁三郎则终于反应过来飞奔离开,这事除了大夫,还得请个差爷来作证,万一孟三那帮子不讲理,要动手可没人镇得住他们。

袁三郎在街上飞奔,终于找到正在凉亭歇脚的两位差爷,塞了两块碎银子道:“劳烦两位差爷,在下店里遇上了一点麻烦,需要您二位去帮个忙。”

歇脚的两个衙役认识袁三郎,收了银子抬脚就走,其中那个李大富道:“你不是袁记点心铺的吗?我和你娘是熟识,现在开点心铺子还有人找茬啊?吃坏人了?”

袁三郎忙摆手,道:“不是啊,差爷,不是我铺子的问题,是我隔壁的食肆,我们两家有点关系,现在那食肆里有人带了一大帮子来捣乱,还请官爷去做个主。”

李大富和王大贵一听有一大帮子人捣乱,便小跑了起来,“呵,县老爷还在鹊渚镇吃饭呢!可不能叫他们闹出事来!”

袁三郎将人领到食肆门口,陈远也正好领着大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