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些药引无论如何也必须找齐了。”
老巫医的叮嘱犹在耳畔,但是庆瑰却卡在了最后的一味药引上。
——龙涎草,或者说、龙涎参。
在几味药引中,龙涎草并不算是最离奇、最稀有的,甚至在一堆乱七八糟的药引中,龙涎草甚至算得上不起眼。
可偏偏,就是这么一味正常、且不算稀世奇珍的龙涎草,是只有大栎境内才有的。
不是世间罕有、却仅次于世间罕有。
龙涎草,这么一个在大栎的大药铺内都会摆上一两株的药材,在整个傀国愣是找不出一株。
庆瑰曾问过老巫医,没有龙涎草会怎么样,老巫医思忖了半天,最终却只说出了些自己的猜测。
“龙涎草这东西老夫也未曾见过,只是有所耳闻。
具体会不会有影响、老夫也说不准;只是从这个方子的精妙程度来看,这龙涎草既然在上面,就必然有所用处......
写方子的人医术远在老夫之上,若是冒然去掉一味药,到底会有多大影响,老夫也不能肯定。
阴极阳生、阳极阴生,物极必反、阴阳相生。
去掉龙涎草、势必会破坏原有的平衡,是以、必有所变。
老夫预测,其中情况无非三种:一则、药效减轻;二则、方子的药性逆转;三则、方子的药性变猛......”
庆瑰纠结了许久,终究却只是让自己愈发郁闷起来。
一个下过小雪的清晨,庆瑰顶着一张疲倦的脸、两个发青的眼睛,拎着一小壶酒、踏过地上的泥泞,无视门口的守卫,撩起厚重的门帘、一步跨进了庆魂的军帐。
自上次庆魂当着庆离的面将他揍了以后,这还是庆瑰第一次主动来找庆魂。
“大哥。”这般叫着,庆瑰倒是没有往里走,只是在军帐门口站定了。
睁眼、皱眉,猛地从温暖的被窝坐起来、一只胳膊支在膝盖上、用手用力地摁了摁太阳穴......
庆魂转头看向屏风处,只见有一个极其模糊的人影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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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吗?”许是刚起来的缘故,庆魂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发哑。
“刚亮。”庆瑰答着,整个人陡然便局促了起来。
“我...我......”庆瑰支吾着、好像是想要和庆魂解释什么,可最终、他却还是什么都能没说出来。
庆魂昨晚睡得并不早,蓦然被庆瑰这么叫起来,这会儿头却是疼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