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着眉沉默了一会儿,庆魂将被子一掀、舍弃了温暖。
“睡不着?”这般问着,庆魂拿起外袍披在身上,向着屏风后走了过去。
“药材出问题了,还是方子出问题了?”
庆魂看着耷拉着脑袋的庆瑰默了默,而后又补充了一句:“还是你二哥出事了?”
“哥你怎么——”说到一半话戛然而止,在抬起头看见庆魂的那个瞬间,庆瑰再也忍不住、哽咽了起来。
别过头、抽了抽鼻子、又用袖子抹了一把即将满溢而出的眼泪......当庆瑰再度看向庆魂时,眼里坚定、远远胜过了委屈。
“龙涎草......哥,是龙涎草!”
“.........”
庆魂沉默了一会儿,而后,却是伸出手揉了一把庆瑰的脑袋。
“你小子,倒是还知道叫哥。”
庆瑰被这一下揉得湿了眼眶,低着头、没敢再去看庆魂。
庆魂见庆瑰低着头,知道他这是想哭、又不好意思,是故也没强迫他什么。
“今族不止有巫医。”庆魂说着,又没忍住、用力揉了一把庆瑰的脑袋。
“这一段儿确实有些古怪,按理说、栎朝的商队早该来了......
兴许是那边出了什么变故;不过都过了这么久,不管怎么说、栎朝的商队都该来了。
今族那边除了巫医以外、也就商人多。
你身为庆族将军、不好直接和栎朝那边的商队接触,但是今族的商人可没什么不行的。
龙涎草只有栎朝有,那让栎朝人运过来便是了。”
庆瑰没说自己为什么来,也没解释龙涎草到底是什么;可是,庆魂却什么都知道。
看着庆魂的这番表现,庆瑰还能不明白什么?
——关于他这些天在忙什么、他哥都知道;而且,他哥很可能早就等着他来向自己求助了。
庆瑰依旧低着头,然而他的心境却和之前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没了别扭、也没了忐忑,他的心被感动和愧疚填满,甚至于、还有几分懊悔。
庆魂没有察觉到庆瑰的异样,还在告诉他应该怎么做:“今族不是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