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男人点了点头。“我并没有计划用它作为谋杀的不在场证明。但它确实很有用。我计划这样,是为了能时刻关注着内尔。”优雅的老手指停顿了一下,缠绕在她的发丝中。“保罗·马奇的事我都知道。我无法在你需要安慰的时候安慰你,这让我心碎。我都知道这个——”他抬头对贝比笑了笑,“这个年轻人的事。那些事都不重要。只有你对我的好才是最重要。”
内尔静静地坐着,脸埋在他的膝盖上。
“我知道保罗·马奇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为你感到担忧。一周前的那个晚上,你把剧本带回家,我瞥了一眼,看到了他给你的便条留下的痕迹。那时我就明白,唯一要做的就是杀了他。”
杰克从未觉得一个房间能如此的寂静。
“我记得就在你的节目之后的那个节目,我确信那个节目里的枪声会掩盖我的枪声。我确信保罗·马奇会打开收音机,调到你的节目,而我的判断是正确的。你的节目刚结束时,我就在走廊里,等待着另一个节目开始,然后没敲门就走了进去。他在小厨房里。我走到他跟前,开枪杀了他。”
又是一阵漫长的沉默。杰克感觉到海伦的手,冰冷的手,悄悄滑进了自己的手里。
亨利·吉布森·吉福德长长地叹了口气。“信在他的口袋里。我找遍了所有可能让你想起他的东西,内尔,但什么也没找到。然而,我在他的钱包里发现了钱,这让我深感不安。我知道你并没有来买这些信。最后,我得出结论,他一定是在勒索别人。
“就在这时,我听到你在走廊里的脚步声。我躲在防火梯上,看着你搜查房间。”
她突然抬起头。“那么我在那个房间里的时候,我一直感觉有人在监视我,但又觉得这不可能。”她猛地吸了一口气。“我一直在被监视——而监视我的人就是你!”她又把脸埋了下去。
老人继续说道,仿佛刚才没有被任何事情打断。“现在又出现了另一个危险。你到公寓来可能会让你在谋杀被发现时受到牵连。然后这个年轻人”——他指了指贝比——“来了,我一直待在防火梯上,直到他离开。然后我留在那里,想办法解决,而我在那里的时候,先是杰克来了,然后是麦克伍兹。我在防火梯上待了近两个小时,期间一群人就像游行的队伍一样一个接一个地进入了那个房间。”他停顿了一下,笑了笑。“这简直就像在观看一场游行。”
杰克粗声粗气地清了清嗓子。“还需要一个导游和一辆观光车。”
图茨的灰色眼睛感激地与他对视。
“然后我,”乔·麦克伍兹开口,然后停下来盯着老人。“你一定觉得我是个疯子。”
亨利·吉布森·吉福德摇了摇头。“我明白你为什么会这么做。当你移动保罗·马奇的尸体时,我就跟在你的后面,我看见你把它藏进了旧仓库里。”
乔·麦克伍兹眨了眨眼。“我没想到有人在看着我——跟着我。”
图茨笑了笑。“我很安静的。”他停顿了一下,长长地叹了口气。“我以为一切都解决了,迟早都会销毁保罗·马奇的尸体,并不急于一时。我知道到时候,旧仓库里的一场火会引起冷藏室的爆炸,很可能会把尸体炸得面目全非。”他苦笑了一下。“但那个时候,我不知道尸体已经被移走了。
“恐怕,”他缓缓地说,“恐怕我把事情搞砸了。”在随之而来的漫长的沉默中,他的手指又开始缓慢而有节奏地抚摸着内尔的头发。
“但是……”海伦开口了,她的声音突然中断,
她皱了皱眉,又开始说道,“你说你从保罗·马奇的口袋里拿走了信。那么圣约翰是怎么拿到它们的?圣约翰是怎么回事?”她停顿了一下,又皱了皱眉。“还有吉弗斯先生,这些都不能解释是谁杀了吉弗斯先生。”
亨利·吉布森·吉福德向内尔仍然无力的手里拿着的信点了点头。“它们解释了是谁杀了吉弗斯先生,”他平静地说。“谁,以及为什么。它们解释了——你所问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