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子没看到,不在意的摆手道:“诶,不必言谢,这也是他们努力生活的回报,咱先把包子铺正常后再言它。”
正月底,郡城府州府等几位贵客联袂同来皆为麻子献功一事。
坊正领着县府衙门的几位衙役捕快一众来到青风居,就是麻子的宅院,途中这位老坊正还以为是那位和蔼可亲的小相公犯了啥事儿呢,都惊动万捕快了,这可如何是好。
真他奶奶的,平日里三顿他们几个小兔崽子没少在大街上乱跑嬉耍,怎地今儿个就没个人影儿呢,老头儿心急如焚,恨不得飞到张小相公家里报信儿,让他们先跑路。哎,咋整啊?这可咋整啊?哎哟,事大了喂,一路上正愁咋滴先传信儿过去。
那位满脸长着络腮大胡的壮年捕快正是去年参加三仙山剿匪的万捕头,手抚腰间悬挂的腰刀,瞥了一眼身旁这眼睛来回不停轱辘转的老汉,便知这老东西心里啥算计,铁定没憋啥好屁。
“嘿,你这老货,放心,不是张小相公犯事了,是有天大的喜事儿等着张小相公呢。瞅瞅你自个儿那老菜梆子的窘样儿,老子比你还早结识张小相公呢,岂会害他?安生前面带路,麻溜儿的,你个老东西还在来回溜圈儿呢,老子虽不知道张小相公的府院在哪儿,但这条街都他娘的转过来三圈了,这么个溜法儿是把我当傻子了?”
“诶,诶。谁说不是呢。额,不是,不是说你。嘿,看我这笨嘴,您担待。张小相公那么好的人咋会犯事呢,万捕头儿,消消气儿,别生气,方才老朽是眼老昏花了,诶,看清了看清了,这边走,走这边。”坊正一听不是自己的想的那般,遂放下了一颗秤砣心,额,也不绕路绕圈了,人老面皮厚,被识破后一点都不尴尬,直接找了道捷径小街巷穿过一转弯就能到。
一路上心里本是忐忑不安,不免想起,小相公刚搬到福安街时,便给自己五两银子作乡亲礼,前几日店铺营业登写契书又给了自己五两银子见证钱,好人啊,大好人啊,可不能让这帮黑皮给害喽。既然自己误会了,那就放心了,这一路可把老汉给折腾不轻,光是这心都差点蹦出来。
老坊正前面领路,万捕快一行来到张麻子院门口,这条街上的街坊都盯着他们。
“是张青张小相公府上吗?”素来严肃惯了的万捕头在敲门前,狠狠练习了下微笑,对,微笑。可惜黑黢黢胡子脸强挤扭的笑脸还是有些吓人。
自诩胆大的二毛听到外面有人敲门,便上前开启个小门缝探出脑袋来,看到一黑脸大胡子捕快近在咫尺,那副尊容难以形容,读书少已词穷,便立马吓得惊叫起来,把门后的小伙伴儿也给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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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刚启了个门缝的大门猛地一关,也吓得老坊正直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