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探索后,结论就是几块普通大石头,除了块头大些,好吧,块头很大,离地面两尺的石缝隙里住着一窝黄鼠,嗯,挺肥的,要不回去给铁鸡儿加个零食儿。
麻子在巨岩上练功到晚霞初上,才寻了个隐蔽地儿跃下,回首望着巨岩在霞光下映色金黄或是霞红,有点金碧辉煌的味道,挺美的。突生兴趣,左右又无人,暗戳戳的刻写了几个大字,苍劲有力,笔锋犀利,只见得:
赤水岸远村沙平,日斜归路晚霞明。
巨岩独尊十八里,神宫鎏金又披红。
螭吻一收,麻子轻笑离去,未署名。
麻子来到吴老生家,一进院子就看到吴老夫人跟儿媳正在杀鸡,吴老生儿子还在院子里追鸡,看来今天晚上要很费鸡了。
吴老生在院中石桌喝茶,刚好看到麻子进来。
“哎呀,小恩公,惭愧惭愧,老朽一时有些放浪,不胜酒力,怠慢恩公了。快请坐,刚泡好的云山雾,润润喉。”吴老生拉扯着麻子往石桌前走。
“吴前辈,万万不能再这么恩公的叫了,再这么喊下去,晚辈可要拜别了,喊我张青或者麻子都行。”其实麻子也有自己的小心思,这吴老生虽不是举人出身,但也差不离,学问不差,甚至儿子也是廪生生员,在某些方面肯定有独道造诣。
而自己若想在两三年内取中秀才甚至廪生,须结交些师长,还须是经验老道的师长才行,这也是刘先生耳提面命,屡次告诫之重。学问从来不是闭门阅卷,有学有问,一来一往,思想的火花需要碰撞,这不机会就来了嘛。
别看吴老生的儿子一“文弱”书生,经他宝贝儿子招邪一事,文气激荡沉浮快要萌生一缕,不可轻视。三只老母鸡惨遭毒手,掰断鸡脖子的动作,利落干脆,不过还是不及廖大夫手艺,廖大夫不爱放鸡血,所以廖大夫杀鸡只需手一抖,鸡头就歪了。
晚宴一顿狂造,这次吴家两位再不敢贪杯,酒足饭饱后,来一碗去腻茶,吴老生拉着麻子来到书房,指着密密麻麻大半架的书籍,直言随便拿,麻子连连拒绝,不过抽几本阅读还是可以的,趁年少好读书,莫错读书好学时。
麻子在屋里很是一顿收拾,毕竟明日要进学,突然想到自己不住书院的寮舍,轻笑一声,方才整理的衣服一干用物又重新塞回衣柜内。施施然走进书房,翻阅起昨日集市上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