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身处逆境的钟校尉并不气馁且无忘父亲临走时的嘱托,在黑冰台里兢兢业业,“特立独行”,不与同僚倾轧,以诚待人,兢业做事,勤练武艺终成武尊,为黑冰台幕后的顶梁大佬,谢辞“护国将军”称号,享年一百三十八岁。
他父亲钟敬岳的遗骨终究还是没回到京城,纵是他以武尊的声望也不行,此一时彼一时。
父母皆埋骨南疆,幼弟在南越州开枝散叶,不再“子承父业”,在当地做起了经营皮货药草的生意,妹妹嫁入当地土人豪族,叔伯几家老老实实从商畜牧几近凡人。
谁都“忘记”了京城里还有一位血亲,一位推辞护国将军的武尊。
未能迎回父母骸骨是钟鼎山毕生遗憾,武尊又如何?若未得令还不是不得擅自离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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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一个京城武威将军府独独落了形单影只的钟鼎山,六十岁时他才娶妻生子。他放弃了一切封赏的荣誉,甘愿在卧虎丘作守山人。
如今京城钟家坐落在城东的老街巷清风坊,地处偏僻的狭巷,周围都是小商之家,堂堂钟家竟然如此低调无闻,与性子“清冷孤僻”的先祖钟鼎山钟武尊有莫大的关系。
现在当家的是从先祖武尊钟鼎山数起第三代人,武尊幼孙钟正城,六十七岁,武道先天中境五重天,炼得心肝两脏到俗称“金心银肝”的地步。
如今的钟正城早已从黑冰台总堂某司内退,在京兆府的皇城卫领一枪戟教头的闲职养老,闲赋在家侍弄些花草鸟虫聊以慰心。
其长子三年前赴外地带队在追缉草菅人命的魔门邪修时不慎阵亡;二子自幼在平京城郊三十外白云观修行,算是出家人;孙子钟无畏二十三岁,现是黑冰台新晋校尉,刚参加完校尉试炼没两月呢,刚回京便一连数日没回家,日夜值守无定河。
钟无畏也是刚新婚半年,正是新婚燕尔时,本来参加校尉试炼就耗去两月工夫,如今却是日夜轮值巡守京城无定河畔不得回家,听得城中璀璨的烟花时不时地冲向夜空,照得城中亮若白昼。
隐隐约约听见传来惊呼喝彩声,时远时近。
他松开紧握刀柄的右手,双手合拢哈气,更想家中的新娘子芷兰了,也不知娘子此刻想念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