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有耍那娇贵少爷脾气的,都被新来的都卫用军棍打没了。
出身勋贵高门的校尉小校没一个退出皇城卫的,天知道家里面在背后使了多少银钱和人情才把人塞进来,现在谁家若是受不得半点苦闹着要退出。
信不信都卫的军棍并没有家里的棍子粗。
不知何时想起都卫的冷峻,才突然想起自己刚才又犯那公子哥儿脾气来着,赶紧补救。
“呵呵,郑旗校年少有为,杂家十分敬仰,都是一口锅捞食的兄弟,夜里风寒,待会儿事毕请随吕某到杨家铺子喝碗羊汤暖暖身子。”
见皇城卫的小校表露善意,精于此道的吕捕头立马盘棍而上。
“有劳吕捕头挂念了。”
“哈哈,小事小事。”;吕捕头笑得如沐春风,只是那嘴肿失色的苦主还瘫坐在地上无人搭理呢。
久居京城的世阀勋贵没一个短视的,即使有,那也是他们难得的喜事,天下间还有比分食现成的美味更好的美食吗?
上次长明王倒台,继而带来的巨大财富可让京城里这帮饕餮狠狠地过了肥年啊。
林子大了啥鸟都有,子孙兴旺的勋贵高门不缺那花花公子,不扛事儿还尽得福荫的话,要么听从族中安排,要么尽早替家族消灾。
出身高门的子女难得几个真自由的。
连自诩京城一哥的苏元苏大公子背地里曾饮醉抱着麻子一条胳膊流着鼻涕含着泪哭喊着:人在江湖漂身不由己意呢。
麻子闻后还是自觉小门小户的好,压力不大,快乐童年,而那时的苏元凭借着一点小聪明于众多兄弟间在苏相跟前儿崭露头角。
小校郑九灵也是脑子昏了,值夜时怒怼同为值夜的衙门捕快。
现在回想一身冷汗。
军都营帐中,张都卫三番五次地提醒他们这帮来自勋贵高门的旗校百户,这段时间要尽力配合好京兆府和枢密院的一切召唤和公干。
被冷风吹昏脑子,一时忘记都卫的“警告”了, 还好悬崖勒马。
“此间一切听吕捕头吩咐,在下唯命是从。”郑九灵平日里虽有几分机警,但此间怪异之事只是听闻过,不敢擅自行动,万事还是交给衙门里的老吏准没错。
见皇城卫身份不凡的小校如此抬举自己,吕捕头内心暗爽不已,但脸上却是一脸诚恳神色。
嘴里抬花轿,以商量的名义,将此间事无巨细的剖析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