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我与皇城卫郑旗校商议一番,郭四书你还不从实招来,将你看到的听到的甚至闻到的速速禀来。”
吕捕头一脸正义地站在苦主跟前儿大声斥喝道。
。。。
院子角落的水井底,那股黑烟携裹着一位闭目昏厥的少妇和稚童利用地下水脉一路向北掠去,迅如奔马。
短短五日,深夜出现三起妖邪掠人事件。出事地点不仅在城南,连富贵人家聚集的城西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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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案手法雷同,据少数知情者笔录描述,青面獠牙,巨目宽口,恶鬼之相,皆是利用恐怖幻象吓晕人,化作一股黑烟携裹活人从井底遁去。
气得值夜的捕快和皇城卫很是咬牙,总不能挨家挨户地把井口封堵上吧?
连城西那些富贵老爷家里都出现意外了,谁家没个关系通天的亲戚?
京兆府头上的压力更大了,一向见风使舵的御史台言官儿们纷纷奋笔疾书狠狠地奏参当任京兆尹尸位素餐,才使得妖邪鬼魅之属敢在京城屡次犯禁。
故而该先罢免当任京兆尹,另择能吏帷幄京枢。
京兆尹赖府尊从朝会回来心情不好,那京兆府上下几百号人都得忙起来,虽交出兵权但骨头还连着筋的皇城卫也应一旁排忧解难。
休假的在值的通通上街,盘查细问,扫荡式的摸底。雁过留影,不信这屡次犯禁的鬼邪掠人事件无头无尾。
麻子躲在家里调教蛟驴的假期被驳回了,是赖府尊直接找上门销的假期。
“张都卫倒是好安逸。哼!”
双眼带血丝的京兆尹已经一连数日未好好休息了,本来春祭大典前的公务俗务已忙得不离身了,现在那帮背地里阴损招儿不断且吃饱无事干的勋贵世阀们还想着闹出点妖蛾子来。
摊上这苦差,谁不骂娘?
身边能指望上的一个都没有,曾经有的也被那些人排挤出京兆府了。
故而在某种意义上,京兆尹往往是孤军作战,对抗的是整座京城。
眼下能指望的便是这眼前的官场新人张牧之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