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温仙子也是耍剑的女修可于此道也是见识不多的,若是几种名木还好。此间只能辨识出木鞘木质剑柄铁剑什么的,若是给她一些胭脂水粉润膏纱绸丝缎,她能很精确地辨识香料出自何种花香何种香草,蚕丝出自淮南还是淮北,江南还是江北。。
认不出手里短剑的用料,用审视新颖的目光来回翻看,初次上手体验这种捡摊,眼里透着喜欢。
麻子目光瞥见舒瑶把玩不休的神色,内心微凛,突然想起她还有个小小徒儿呢,那个大漠里捡到的异族女童。
还是自己张口吧。
“掌柜的,这柄短剑多少钱?”
麻子顺手接过舒瑶手中的短剑,粗略翻看下。
老酸枣木制的剑鞘把手只是细细打磨光滑,没那毛刺扎手,仅仅刷了层清油防腐,蒙皮是不可能的,那活太费工夫。剑条嘛,普通无常的花纹铁,百炼更谈不上,也就十几炼的样子,勉强算是花铁。
两侧锋刃倒是处理得很得当,线条丝滑,有点门道,剑身长约一尺三,掂量约莫重一斤多些,重心调得很到位,小女娃把玩倒是趁手得很,不觉得沉重。
“看客官把玩的把式也是位行子的,咱也不虚头巴脑那么胡扯。老酸枝短刃十六炼,二十开个张,如何?奶奶的,这日头烈的,人都缩着不出门,咱家到现在还没开张呢,客官来到跟前儿算是捡着咯。”
满脸胡子茬的壮汉抬手摸了一把额头的热汗,狠狠地往地上一甩,抱怨着这日头毒辣,船市冷清,连说带笑的毫无怯弱少语之说。
“掌柜的不知道都是这群英会起的尖子,现在能光天化日现身的行子都跑松山岗看热闹去咯,这河风蒸得慌,那还那么多行子出门闲逛?兴许夜市好转些。十两银子给掌柜的个开门红吧。”
手里不停把玩短剑的麻子笑吟吟地四望下周边冷清的船市,客少摊子多,咳咳,狼少肉多,不少摊主躲在阴凉地蔫头耷脑的打个困盹儿,左近倒是有几处摊主抬眼皮的往这里扭看,他们摊前连个人影子都没得。
“呵呵,客官来咱这摊前是咱的运道高,咱也念着呢,出这数您拿走。”
黑脸摊主当然知晓现在船市有多冷清,也不恼小书生坐地大砍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