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做那些费力的,女人们则是在灶房里准备吃食。知道胡老汉家没有准备什么吃的,干脆就从家里带过来。
一家一点,凑起来也不老少。其中三爷爷家的贡献最多,烧鸡、酱鸭、卤肉、还有剁好的肉馅儿,配上菜调好味道就能用。
张莲在厨房里转了一圈儿,基本没有下手的地方。都安排得妥妥当当。干脆就回屋去看看自家男人。
胡兴的伤口有些发炎,发了烧在炕上躺着呢。
摸摸额头,温度已经降下来了,还得吃几天从镇上带回来的汤药。
“都跟你说了,别乱动别乱动,这下好了,大过年的吃药。”
张莲忍不住抱怨,这就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没想到这么严重啊。老三躺床上都动不了,家里的事儿也不能总指望着你呀。”
胡兴闷闷的,老二也是的,下手那么重干嘛,这下好了,直接给他一棍子闷炕上了。
“谁说就指望我了,院子里那老些人呢,还不是把家里收拾得妥妥当当。少操心吧你昂。”
明儿就是过年了,今天再怎么临时抱佛脚,也有准备不充分的地方。
婶子嫂子弟媳们里里外外转了好几圈儿,看到哪里少了什么,直接给补齐了,实在是没地方买的,干脆就从家里拿过来。
几家子人,拼拼凑凑的,总算是给胡老汉家里安置好了。
在胡家,这算是正常操作,可张莲依然每次都会觉得不真实,这样互相着想的亲戚真的存在吗?
转眼就是除夕,村里到处都是欢声笑语,偶尔响起的几声鞭炮声,映衬着红色的春联和灯笼,更添几分喜庆。
胡老汉家,西屋的小饭桌上,摆了一桌子的饭菜,有酒有肉,还有外头五两银子一斤的各种青菜。
唯独少了团圆的喜气。
说是小饭桌,那是跟饭堂那张大圆桌相比较,西屋这张小了点,也能盛得下七八个人。
此时只稀稀拉拉的坐了胡老汉老两口、胡兴张莲小两口四个人,以及文师傅。胡发?伤了腰的他,现在还只能在炕上趴着。
人多的时候,得再修个院子,现在好了,人都不在,居然连个桌子都坐不满了。
和往年相比,着实是凄惨了些。
而在镇上养伤的小四他们,此刻也围坐在一起等袁铮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