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还早,还没有摆饭菜, 只放了好些点心零嘴儿。
文小点拿了个枣夹核桃,塞给小四。
“多吃点儿这红枣,补血。”
这句话小四这两天听的有点儿多,好像他这阵子吃的所有东西都只有补血这一个目的。
不得不说,袁家还真是财大气粗,给小四用的都是上好的药材,吃饭也是变着不同的花样儿给做着吃。
就连这会儿的零嘴儿也都是放了温补的药材的。
而袁铮骋呢,此刻正在宅子深处的一间密室里,和一个衣不蔽体满脸伤疤的女人,对面而坐。
他,身下是上等的黄花梨木,找了名匠精雕细琢打造而成的太师椅。座椅上还铺了锦缎做的垫子,塞了今年的新棉花。
身上穿着的,是暗红色锦袍棉衣,裹了一件狐裘,火红的狐狸毛,把他的脸衬托得更为妖艳。
再看那面目全非的王怜,身上的衣服几乎碎成了布条,只用块破布单子裹着。阴寒潮湿的地牢里,她冻的瑟瑟发抖也只能蜷缩在地牢还带着凉气的地面上。
两人之间,还隔着牢房的木栅栏,每根都有胳膊粗细,按照王怜的力气,想出来,那是门都没有。
一个身穿黑衣,凶神恶煞的男人,打开牢房的门,像拎只小鸡崽子似的,把人拎出来,一把甩在袁铮骋三步开外的地上。
那块原本就不大结实的破布单子,也刺啦一声多了个洞。
王怜自嘲的笑了一声。
“这么几天了,还能笑得出来,也怪难为你的。”
袁铮骋把手里的暖手炉挪挪位置。里面的炭渣装的有些多,还有点儿烫手。
王怜不吭声,已经落到了这步田地,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了。
“不会说话?”
袁铮骋招了招手,从他身后的阴影处,走出来一位身形瘦小的男人,也就六七岁的孩童高,穿着一身灰扑扑的衣裳。收拾得干净利落。
皱着眉头,小心翼翼的看着脚下脏乱的地面,挑着相对干净的地方下脚,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