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又一盏烛灯像是一个又一个幽魂,忽的一个幽魂似的人影一颤,有人唤道:“萧大哥,是你吗?”
苏梦瞥了一眼,在一间牢房里,有一个囚服染血,疲弱至极的虬髯汉子,正惊讶沉痛地望着她的方向。
她没有理会,垂头沉默。
“萧大哥,萧大哥——!”
那人唤了两声后,开始剧烈呛咳了起来,这沙哑咳血的声音又将这幽暗的黑牢带上了一种凄厉的色彩。
苏梦行的快了些,在‘谈说说’的耳边低语了一段话,于是赵肃我在遇到下一队狱卒时开口道:
“把钥匙给我,你们一会儿听到什么动静都别过来,我要好好教训他一番。”
这一队狱卒点头应承了下来,为首的狱卒解下了腰间的一串钥匙,正要取下其中一个,这一串钥匙已经被‘谈说说’毫不客气地拿走了。
这狱卒愣了下,脸色难看了几分,却也没强要回来,而是道:
“谈捕头,给您一炷香的时间吧,再久了就有些为难兄弟们了。”
‘谈说说’拿着钥匙颔首。
于是他们继续向前,这时苏梦的鼻腔里,已开始涌入浓的让人想要呕吐的血腥气和臭气。
这里的烛灯没有燃起,黑暗几乎吞噬了前方的一切。
苏梦忽然开口道:“这也是一种刑法吗?”
‘谈说说’道:“没有光,没有窗,没有声音,完全的黑暗也是一种刑法。”
“龚侠怀就在这里?”
“龚侠怀就在这里。”
“钥匙是哪一个?”
“刻着廿十七的那个。”
“好。”苏梦取下了根本没有锁上的枷锁。
她让赵肃我打开了一间空牢房,在一阵时间后,她已成了‘谈说说’,而赵肃我则成了换上囚服的囚犯。
苏梦锁上牢房,里面的人开始按照她的命令哀呼喊痛。
这里虽然幽暗,但是苏梦的双眼依旧可以在黑夜中看清轮廓。
她开始寻找龚侠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