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穴位乃是人身大穴,岳中影只觉身子一麻,动弹不得。好在格昭仁并不用劲,岳中影故也没有受伤。
便此时,岳中影身后忽然“哧”得一声轻响,显然是有人在身后施放暗器。
只听格昭仁一声低喝,右手绕过岳中影,随手一抄已将那暗器拿在手中。接着身了一纵,跃过岳中影,扑上前去,自一块大石后揪出一人来。
岳中影刚要说话,却见格昭仁左手揪着那人,右手顺手在那人头上敲个响槌,大声喝骂起来。
岳中影却一句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当即上前道:“前辈,你认得他吗?”
格昭仁道:“怎么不认得。这个小兔崽子,简直又笨又坏又胆小,你几时见过你祖师爷爷给人打败过。便是打败了,男子汉大丈夫,输便输了,还轮到你这个小兔崽子帮忙么。帮便帮了,干吗不正正当当上前,却偷偷摸摸躲在这里放暗器?格罗仁怎么尽收些不长进的弟子。”
越说心头越气,叭叭又是两记响槌。
那徒孙想帮祖师爷打架,倒帮出一身不是,吓得头也不敢抬,一动不动,任由格昭仁喝骂。
岳中影这才看清,这人正是在成都府牢内换自己出来的那两名双剑门弟子中的一个。
他只觉得好笑,忙上前来,劝道:“这位仁兄是见老爷子危险,才出手相助的吗,也是出于孝心吗,前辈何必如此生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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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昭仁稍稍气平,向岳中影道:“哼,若不是这点子孝心,我不打断他的腿才怪呢。”
说着又向那人嘟囔几句。那人本自害怕,听了格昭仁这几句,欣然大喜,跑上前去将格昭仁的剑捡了来。
想来格昭仁虽然气恼,却还是爱护徒孙,说了几句夸奖的话。
格昭仁笑道:“小兄弟剑法不错,内功更是深厚。老头子差点累坏了。”
岳中影忙道:“前辈如此称呼,晚辈岂敢当啊。”
格昭仁似是没听懂,愣了一会儿,方怒道:“什么敢当不敢当的,你们汉人真是臭规矩多,您又不是我儿子孙子,叫你一声小兄弟怎么了?”
岳中影轻轻一笑,不再说话。
格昭仁见岳中影不开口,道:“怎么了,生老头子气了?”
岳中影刚要说声“不敢”,又忙住口,笑道:“不是,晚辈只是在想刚才怎么会输。”
格昭仁哈哈大笑,道:“这是不忙说。你要是愿意,今天便去老头子那里,咱们好好论论武艺如何?”
岳中影喜道:“好啊。不知前辈住在何处?”
格昭仁指指前面,道:“在那里。”
“云光寺?”岳中影一愣。
“不错,不然老头子从哪能这么巧碰上你呀。走吧。”格昭仁笑着,抓起岳中影手臂,向山下走去。
进得寺来,只见寺内烛光尽熄,此时已经是深夜了。
格昭仁拉了岳中影来到自己房中,只见房内另一名双剑门弟了正在屋里等着,见了岳中影,只是一愣,便忙回身,取出一个大包来。打开看时,却是两只肥鸡并一大瓶酒。
格昭仁大是高兴,笑呵呵摸着那名弟子的头,说了几句,似是在夸奖,那弟子微微一笑,向岳中影略一点头,同另一名弟子一起出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