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是感激侯爷不顾及自身安危,是这次救治控制疫情的大功臣,人人歌颂赞许。
等马车的车轮子咕噜噜的到了城门外,初楹方才神色不明放下了帘子。
迎面便撞上了对面白苓略显恼火的眼眸正狠狠的剐着她,阴阳怪气的讥讽道:
“初楹,你别以为这次你救了侯爷一命,就可以有恃无恐了,你不过是身份低贱的罪奴。”
“侯爷即便宠着你,你也不过是他寻欢作乐的一件随时可以弃之的玩意儿罢了,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初楹嗤笑一声,冷冷道:
“我不但救了侯爷一命,还救了你,早知道你嘴巴这么喜欢犯贱,得理不饶人,当初我就不该救你。”
“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以色侍君的一件摆件儿,可惜某些人连当一件玩意儿都不配,也得看能不能入了侯爷的青眼,能伺候侯爷这样的好福气,可不是谁都能有的。”
白苓气得面色一青:
“你— —你— —。”
这会,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初楹撩开车帘子,便瞅着外面的丫鬟萱儿微微扬了扬下颚,挑眉开口道:
“初楹姑娘,禾姨娘路上觉得乏闷,特意请初楹姑娘过去,陪禾姨娘同坐一辆马车,好陪她说说话,解解闷。”
初楹微微颔首,应承了下来。
总比待在这里,一路上,耳畔边听一只苍蝇嗡嗡直叫要强。
白苓也就是嘴皮子厉害,凡事喜欢掐尖要强,可又没那一份本事。
片刻后,初楹上了禾姨娘的马车。
禾姨娘亲昵的拉着她的手,略显急色道:
“今儿早上,你给侯爷把脉如何?这一路上我这心里总是不安稳的很,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右眼皮直跳,担心侯爷不顾及自己的身体,又给折腾出什么好歹出来。”
初楹微微顿了顿神色,安抚了一句道:
“禾姨娘,您不必担心,侯爷身子骨已然无碍,再说,咱们的马车走的慢,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乱子。”
“奴婢是担心侯爷虽然好不容易捡回来一条命,恐怕一路上不会太平,那些人应该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