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姨娘浑身一颤,有些后怕道:
“你是说那些人还会卷土重来,那该如何是好,侯爷身子刚有所好转,可禁不住这样的折腾啊,究竟是什么人对侯爷起了杀心?非得要置侯爷于死地。”
初楹目光微微闪烁了几下,劝慰了一句道:
“禾姨娘不必担心,好歹这次咱们返京,有鹿少将全程相护,想必侯爷也应该早有安排。”
***
入夜,夜色弥漫,星光点点。
在路上颠簸了一日,沈柏砚下令,在野外扎营休整。
此刻,初楹和迎香神色俱疲的在营帐内刚躺了下来,便隐约听到外面传来哭天抢地的苦苦哀求的嘶吼声和惊恐声。
“侯爷,奴婢错了,奴婢真的知道错了,求您饶了奴婢这一回吧,奴婢真的再也不敢了,都是初楹唆使奴婢爬的床啊,是初楹想要害死奴婢,奴婢冤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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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那个浪蹄子所指使的,是她说让奴婢脱了衣裳躺在床榻上,还口口声声唆使奴婢,说是当初她也是这么爬床成功的,奴婢这才一时糊涂,鬼迷心窍的着了她的道啊— —。”
迎香睡在外侧。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轻瞥了旁边的初楹的一眼,迷迷糊糊的呢喃了一句道:
“这大半夜的到底是谁在外面嚎叫,我怎么觉得这嗓音好像有点耳熟,我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何事。”
说完,迎香从床榻上下来,然后随意的披了一件外衣走了出去。
过了片刻功夫后,她才折返了回来,神色带着几分幽暗,叹息一声道:
“我真没想到平日里瞧着白苓性子挺沉稳的,虽然事事争强好胜,好在向来安分守己,怎么这回会突然犯糊涂爬了侯爷的床榻呢,惹得大半夜的侯爷动了雷霆之怒。”
“将她光着身子直接拖曳了出去,杖责二十大板,只是就她刚才衣不蔽体的模样,怕是免不了被底下的侍卫给瞧了去,名声皆毁,日后还怎么嫁人啊,即便勉强保住了一条性命,恐怕她也没脸活了。”
“她怎么会一时糊涂做了这等傻事,凡是侯府爬床的丫鬟那个有好下场啊,我估计她就是羡慕嫉妒你爬床成功,这才一时动了歪心思,做出这等蠢事来。”
“她向来性子掐尖要强,又怎么会甘愿屈居你之下呢,刚才她一直嚷嚷着说是你指使她所为,想要拖你下水,也算是她咎由自取,你好歹是老夫人身边本来就要抬举的通房丫鬟,跟她自然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