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孙教谕的话?”
“信。”
陈少杰没再有任何犹豫。
“嗯,你与我说的这些话倒是有几分用。”
杜言秋在楼梯下停住脚步,回头转向陈少杰,“以后你只管专心读书。若有心入仕,便继承邓知县遗志,做一个清正廉明的好官,也不枉你与他家的一场缘分。”
陈少杰深深作揖,“学生明白。孙教谕也是这般相劝。”
待杜言秋与姜落落出了醉心楼,站在楼梯上的花娘方叫站在下面,同样目送二人离去的陈少杰,“少杰,上来吧。”
陈少杰随花娘回到吟莺的房中。
玥姨也正陪在吟莺身边,规规矩矩的样子真的像侍奉主子的老奴。
花娘让陈少杰守着门,来到玥姨与吟莺面前,端详二人,片刻后,突然问道,“你二人确实有几分像,真是母女吗?”
吟莺不解,起身,故作淡然询问,“花娘为何怀疑?”
“恩人。”
花娘向玥姨躬身行礼。
“这是怎么了?”
玥姨忙将她扶起,“不是说旧事不提了么?这么多年我们在醉心楼安身,也受了你很大的恩惠。旧日的那点事,不止两清,仔细算来,还是我们欠了你的。”
花娘笑着摇头,“没有两清,也无法两清。若没有恩人当年出手相助,花娘早活不到今日,这先来后到的情分是无法两清的。”
她永远不会忘记,当年她只是龙岩的一名小小青楼女子,因为得了病,被老鸨贱卖给了一个老头儿。那老头儿生性变态,时常暴打她来取乐,在她之前,已经被打死好几个女子。
只因那些女子都是被老头儿从青楼买回的贱籍,无家人在意,打死便打死了,老头儿对外说青楼出来的女子原本就身子不好,在他家享不了几天福就病死了,外人也只是听一耳朵,没人当真理会,也不会为那些死去的女子出头。
那一日,花娘又挨了顿毒打,加上身子本来有病,昏死过去。
那老头儿见她好长时间没有恢复气息,以为又被自己打死了,便让家仆将她丢到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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