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很难诊断出来,甚至根本判不出这毒。
但时序政仅一夜,便能将毒诊断出来,已算极好。
秋庭桉面露忧色,眉头紧锁,“那可有解法?”
时序政沉默片刻,眼神中只剩自责,他低下头:
“师父之毒,太过复杂,我才疏学浅,一时难以找到解法。”
裴书臣轻叹一声,眼神中也带着几分平静,仿佛早已看透了生死。
“生死有命,不必强求。”
“事在人为,政儿一定会找到解毒之法!”
裴书臣也只当是孩子话,听听就算了。
此毒无解,他这般的医术都难解的毒,时序政尚且年轻,又如何能解。
就算能解,那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去了。
“先起来吧——”
声音中带着几分温和与宽容,像一位慈爱的父亲,在原谅自己犯错的孩子。
时序政眼睛往秋庭桉处瞟,秋庭桉不让他起……他还真不敢起来。
毕竟俗话说得好,当一个平时最温柔之人,突然冷下脸,那才是真的可怕。
师门师兄以及自家阿兄的身份,在那里摆着,他是有那个贼心,也没有那个贼胆。
心虚的低下头,“我跪着挺好的……”
裴书臣看着两人的模样,无奈地笑了笑。
“桉儿,让你小弟起来吧。”
秋庭桉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微微松开了手,眼神却依旧不善地瞥了时序政一眼。
“您就惯着他,给您气成这般,按门规不剥了层皮,都是轻的。”
秋庭桉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恼怒与心疼。
剥皮……吓人……时序政赶忙站起来,急忙说话堵住秋庭桉的嘴,“谢阿兄——”
他可不要被秋庭桉教训,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裴书臣看着他们,心中涌起一股暖意,看着这两个自己亲手教导出来的徒弟,心中满是欣慰。
“你们也不必太过担忧,为师这一生,也算精彩。如今毒发,也不过是命运使然。”
“师父……”秋庭桉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裴书臣堵了回去,“再言,就真恼了——”
裴书臣半开玩笑道。
秋庭桉知他性情,只得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