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季昌宁也是好脾气,弯腰把地上的药瓶捡起来,看他那副赌气的样子。
“你刚刚态度很不好,我觉得不舒服。”
“我救人,你没有夸我,还凶我。”时序政就事论事。
“好……活菩萨,济世悬壶,行医天下?”
季昌宁顺着他,并没有因为时序政突然发脾气就冷脸,或者怎么样。
反而很温柔的告诉他,自己的理由:
“对不起,但你刚刚乱动,很容易把伤口崩开,二次伤害,对不对?”
“我下次注意,会先跟你说清缘由。”
季昌宁摸了摸时序政的脑袋,“也会肯定你的付出,是我疏忽了,对不起。”
许是经历太多否认,经历太多委屈,季昌宁对时序政,反而更温柔,更心细。
其实,在心底深处,时序政知道这是为什么。
因为没人给季昌宁讲过道理,没人在他委屈的时候,会耐心去安抚,更无人在意他的情绪。
所以季昌宁把他缺失的,都补给了时序政。
时序政心疼的环住季昌宁脖子,紧紧抱着他,埋在他颈窝处,闷声:
“你活下去,好不好。”
“乖乖吃我给你配的药,不要再偷偷倒掉,我可以补好你的身体。”
“我受不住你们任何一个人,离开的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