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九心中暗笑,面上却拱手为礼:“前辈美意,晚辈心领。然此地不宜久留,若无他事,晚辈便欲告退。”
言罢,他身形微动,便欲朝那地道口行去。
老者见状,冷哼一声,似是对陈天九的离去毫不在意。
陈天九行得数步,已至地道口前,却仍不闻老者有半句挽留之语。
他心知肚明,暗自焦急,若真个就此离去,非但难以叫这老者替他隐瞒行踪,日后若携云姑娘潜入此地,更恐与那老者相约之人不期而遇。
之所以故作要走,无非是借此引得老者心急,坦诚以待,奈何此举动摇不了其心,无奈身形一顿,复又返回,立于老者面前,目光炯炯,似要洞穿其内心。
老者见状,微微一愣,旋即嘴角勾起一抹玩味之笑,言道:“你这小子,倒是颇有城府。既已离去,却又折返,究竟意欲何为?”
陈天九微微一笑,答道:“前辈既知晚辈胸有城府,又何必再行试探?前辈看似豁达不羁,实则心机深沉,与晚辈亦是半斤八两。”
老者闻言,老眉微挑,目光如炬,紧紧盯住陈天九双眼。
两人目光交汇,似有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片刻之后,两人皆是大笑一声,仿佛于无声处达成了某种默契。
老者笑道:“好小子,果真是个人物!敢问阁下师承何门何派?”
陈天九摇头言道:“晚辈今夜所为,皆是个人之事,何须累及师门?”
老者点头称是,又问道:“那么阁下深夜至此,所为何来?可否见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