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轻狂!被利用后的恼羞成怒,冯某说的很明白。”
祖泽鸿挠挠耳根,扭头对马武道,“我很了解刺客,白天不会来,最快也在夜半子时,让兄弟们到正屋长长见识,毕竟我们以后会一直共事。”
马武想了想还是去叫人,祖泽鸿却对王之臣道,“王都督,咱们是熟人,无论是山海关还是宁远,晚辈私下与您多次打交道,伯母和家眷在山海关探亲的时候,晚辈也多次做客…”
他还没说完,王之臣就摇手打断,“她们不能出去,这不是官场权争,一旦开始动刀子,家眷反而最有可能先遭殃。”
祖泽鸿摇坚持自己的看法,“让她们走吧,哪怕到官驿去休息一晚,晚辈以项上人头担保,这次来的人不会杀庄外的人,庄内的人反而会屠戮殆尽,到时候他们就是累赘。”
“你的项上人头?这玩意你还能做主吗?”
“听王都督这口气,您知晓来人是谁?”
“老夫不知,但你说刺客是鞑靼人,这是纯粹的斩草除根,逃不逃有什么区别,老夫死了,她们生不如死,还不如一起投胎。”
祖泽鸿沉默片刻,给了他们一个不一样的反应,点点头道,“对不起,晚辈又以己度人了,她们的确生不如死,就像彩霞妹妹本来应该嫁给我,现在她却只能终生老死。”
“哈~你祖九箭又不是什么大人物,太看得起自己了,等这段时间的混乱过去,中枢安静之后,老夫自然会给彩霞找人家。”
“不一定哦,我活着,没人敢娶,我死了,家里人会让她陪着上路。”
王之臣面色一沉,“狂妄!”
祖泽鸿摇摇手指,“这就是你无法在辽西落脚的原因,王都督看不起将门,一心利用他们、驱使他们,哪怕你曾经想着嫁女,为的也是你自己的官途,袁崇焕不一样,他先成就将门。”
“所以老夫可以安然致仕,他却遗臭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