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把尸体裹住抬走,马武去拎了一壶热水,给祖泽鸿倒了一杯茶。
“少将军,咱们得谈谈,您不能这么放纵,就算妻儿不幸,您也得活着给他们复仇,不能破罐子破摔。”
祖泽鸿翻了个白眼,“蠢货,老子这是自救,陛下不可能杀我,只要我没被人弄死,就能做官了。”
“致仕大臣碰不得,您这是在走绝路。”
“马兄,动动你的脑子,陛下早就对他们忍无可忍了,这是投名状。”
马武直接摇头,“少将军这是妄测圣意,没人可以承担杀死曹于汴的后果,他就是溺死的。”
祖泽鸿回头木然看着他,张嘴冷冷说道,“放屁,他就是我弄死的…”
“少将军…”
“马武!”祖泽鸿大吼一声打断他的废话,“你TM是厂卫,是皇帝亲军,连给皇帝背锅都不敢,难怪陛下做事畏手畏脚,大明朝的官早就不是忠臣、不为皇帝当官、不为百姓当官、不为公正当官、不为良心当官,人人自私自利,为自己当官,活该灭国亡天下。”
这话太狠了,御史都不敢这么喷,马武一时语塞,对面冯铨沉重说道,“冯某倒是明白你为何杀他,没用啊,太迟了。”
祖泽鸿一撇嘴,“你他娘的知道狗屎。”
冯铨深深皱眉,“祖九箭,说话为何如此粗俗,我们与东林斗了两朝,没人比我们更懂他们。”
祖泽鸿一愣,转瞬笑着点点头,“有理,最懂东林的当然是阉党,那冯先生说说,祖某为何杀他。”
冯铨叹气一声,“虚伪只是他们做官的手段,你应该忍着揭穿而不是粗暴动手,九千岁就是因为说不过他们,频繁恼怒抽刀子,最后被人家釜底抽薪了。”
祖泽鸿咧嘴再笑,“别扯远了,说我为何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