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浩浩荡荡冲向中枢衙门,挠头苦思的大员对视一眼,立刻跟上。
骆养性和张道浚还在锦衣正衙门口,两人托腮看着皇城,齐齐眉头紧皱,陷入深深的思索中…
看到曹化淳和马武带番子拥了过来,骆养性不明所以,与张道浚一起躬身,“见过曹公公。”
曹化淳冷哼一声,“骆大人,咱家节制厂卫,你可真是让咱家看了一场大戏,灯下黑的局面如何破,当然是黑中黑,搜索了一遍锦衣正衙,有什么收获?”
骆养性不明白他发什么颠,躬身道,“下官搜索两遍,没什么收获。”
“当然没什么收获,南北镇抚司搜了吗?诏狱搜了吗?文牍司、匠作所搜了吗?”
骆养性瞠目结舌,“督公,匠作所在外城,文牍司能冻死人…”
曹化淳大怒,“骆养性,外城也是锦衣卫,千户所、百户所全是锦衣卫,袁崇焕执役的帮闲处更是锦衣卫,你们亲军在京城至少有四十个属衙,仓库不下五十个,院子二百处,哪个不是锦衣卫,愚蠢。”
骆养性的智慧树再次被点亮,一丝羞怒闪过脸色,曹化淳又怒吼一声,“不用你搜了,咱家来搜,马武,先搜锦衣正衙后面所有属衙,马上开始。”
“等等!”马武张开双臂拦住准备一窝蜂进去的番子,对曹化淳躬身道,“督公,这样搜是瞎搜,若想找到骆都督,先得明白他老人家是如何被送进来的。”
曹化淳看着他眨眨眼,“好,咱家说了,你做主。”
马武躬身领命,对身后的几个领班道,“把锦衣卫所有衙门围起来,让里面的人全部待着别动,咱们的人也不准靠近院墙,每队派两人到院墙下找痕迹,再派一人到墙顶屋顶找痕迹,不准上去超过两人,事无巨细,必须查找一切异常,去吧。”
“诺!”
东厂之人立刻分开把锦衣卫庞大的属衙片区围起来,骆养性阴恻恻看着马武,“马兄弟,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小心绊倒摔死。”
马武咧嘴一笑,“骆指挥使,前天下官就跟您说过,您看不起下官不要紧,不要看不起别人,京城是陛下的京城,是大明的京城,不是你骆家的京城。”
“放肆…”骆养性大怒。
“你放肆!”曹化淳更冷的一声,让骆养性低头闭嘴,胸膛起伏,看起来快憋炸了。
身后跟过来的红袍看着厂卫内讧,心情各有不同,现在更加无人敢去逼祖泽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