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被这别出心裁的策略所折服,情绪高昂,然而叶南归冷静下来,直言道:“此等翻天覆地的改革,必将引发巨大反响,关键在于圣上是否拥有破釜沉舟的勇气。我们终究人微言轻,要想让朝廷采纳,还需一番周旋。”
叶浅斟自信满满,拍胸保证:“叶兄无需过多担忧,我会联络首辅大人,竭力促使皇上推行此策。”
白君仪轻笑一声,那笑声如同山谷中清泉叮咚,令人沉醉:“你们这一唱一和,倒真有几分君臣相得的味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叶浅斟脸上闪过一丝微妙的表情,叶南归更是趁机打趣道:“如此一来,岂不是要恭喜白师叔母仪天下了。”
白君仪轻咬红唇,俏脸含霜,语气中带着几分佯装的威严:“小坏蛋,你皮又痒了不成?小心我把你扔到西湖里喂鱼。”
正当两人嬉笑打闹,气氛正浓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两名身着华丽服饰,气宇轩昂的护卫,大步流星地登上了花船,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傲慢:“两位公子,我家老爷有请。”
叶南归眉头微皱,心中暗自思量,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哦?你家老爷是何方神圣?请我们又有何事?”
那领头护卫,目光如炬,直指叶浅斟,语气中满是傲慢:“我家老爷,乃是浙江巡抚钱恒大人。我家小姐在花船上偶然目睹公子风采,心生仰慕,特请公子前往府上一叙,以慰相思之苦。”
叶南归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哟,原来是巡抚大人的千金啊。不过,你家小姐是哪位?本少爷可不记得,曾与哪位千金有过眼缘。再者说,万一是个貌若无盐,心比蛇蝎的主儿,本少爷岂不是亏大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与调侃,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仰慕”并不买账。
那护卫闻言,脸色顿时变得铁青:“哼!你们太不识抬举了!能到巡抚家中做客,是你们的福分,还在这里装什么清高!”
叶浅斟此刻正沉浸于对盐税问题的沉思之中,被这突如其来的打扰搅得心烦意乱。
他眉头紧锁,语气中透露出几分不耐烦:“钱恒?就凭他家的门槛,也想请动我们。识相的,赶紧滚开,别扰了本公子的雅兴。”
白君仪见心上人如此坚决,心中暗自赞许,同时抽出腰间宝剑,剑光如霜,寒气逼人。
她冷面如霜,目光如炬,吓得那两名护卫连连后退。
护卫们虽心有不甘,却也不敢再行冒犯,只得悻悻离去。心中暗自腹诽:这两人,定是脑子被驴踢了,能攀上巡抚大人的高枝,居然还不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