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代表武宁侯府能全身而退。
武宁侯悔得肠子都绿了,万万没想到机关算尽,最后却是两手空空:“我哪里知道,救了沈昭嬑的人会是齐王殿下?”
“是不是齐王殿下不重要,”老武宁侯憋着咳嗽,艰难地开口,“重要的是,这事你就不该做。”
武宁侯不觉着自己做错了:“沈岐是帮着打通了尤大人那边的路子,可兵部这头也不是万无一失,我也不能坐以待毙,李翰林突然被翰林院辞退,连累了明霁的名声,说好了,明年散馆之后,就让明霁补了户部主事的缺,我也是为了明霁的前程。”
“流言不是我们家放出去的,我们家顶多就是没在流言传出来的时候站出来澄清罢,这事怎么就成了我们家的错?”
虽然,武宁侯府也在暗地里推波助澜了一把。
可武宁侯府也不是主谋。
老武宁侯跟着他说不清楚,憋不住咳意,用力地咳了起来,也不想多说了,摆摆手让他走。
武宁侯不想走:“父亲,现在怎么办?”
老武宁侯一口气提不上来,险点背过气去,也不知道他是造的什么孽:“你别问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我也没多少日子,以后怎么样,我也管不着,滚滚滚,别到我跟前来碍眼,看见你就烦。”
武宁侯被父亲撵狗一样撵走了,他是不想走,可是见父亲咳得撕心裂肺,好像再多咳一下,就要背过气去,他也不敢不走……
武宁侯心事重重地走出院子,就见苏明霁披着灰鼠皮的斗篷,急色匆匆,快步向他走来。
他眉头一皱,正要询问,苏明霁就已经急声道:“父亲,听说昭嬑突发了病症,不知道要不要紧?我同父亲一起过去看看吧!如果不是我,昭嬑也不会名声受损,更不会传出那些荒唐的流言,我们两家交好多年,亲事不成仁义在……”
听说沈昭嬑病得很重,他心里实在太担心,在得知父亲回到家中,就立马过来寻了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