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说的呀?”施伴安装出很惊讶的表情。
“你乱说,我什么时候说放他们走了?”曹由校怒道。
“前天晚上,你当众说光风哥哥要是能在你手下撑下百招,你就放他们一条生路的;而光风哥哥那次不仅是撑过百招,更是把你打晕了,你比他先昏迷,他也比你早醒,所以是你输了,更加应该遵守诺言放他走了”施伴安那无邪的脸上露出迷惑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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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施伴安那天真的、人畜无害的表情,曹由校急火攻心。他额头被撞,昏迷了整整一天,现在又被施伴安当众数落,差点要翻白眼。
“安安不许胡闹,为什么要私自放走他们?”施风雷厉声喝止道。
在施伴安的记忆中,父亲从来没有对自己这么凶,也有点害怕,她低声道“因为我不想他死,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从小就照顾我。”
“估计不是最好的朋友那么简单吧?”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响起,是蒋集谋在冷嘲。
“蒋大人此话怎解?”曹由校很配合地问道。
“禀福王,臣以为,前天施伴安一直拼命维护展光风的度已经超出了维护故友或者妹夫的范畴。为此,臣这两天通过与众弟子交流,果然不出所料,施伴安与展光风关系实在不一般。从小,展光风就一直保护施伴安。施伴安对展光风也甚为依恋。据小胖说他年少时,曾推倒过施伴安,当时是展光风出头与他们理论,并且挨了一板砖。自此,施伴安就更加依恋展光风了”蒋集谋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
施风雷喉结上下滚动着,想说什么,但发现这些事情居然无法反驳,只能暗叹一声。
蒋集谋看到施风雷无法辩驳的样子,心中一喜,继续道“臣还听说,施伴安自从展光风上山后,一直旁若无人地承担起为展光风送饭的任务,两人几乎是天天腻乎在一起,根本不懂得男女有别的道理。她心中根本没把他视为妹夫。”
蒋集谋这些话,犹如平地惊雷,让很多人都吃惊了。他们知道施伴安的确很喜欢跟展光风一起,没想到施伴安居然也钟情展光风,特别是展光风刚与自己的妹妹悔婚不久的当下,他们不由自主地用眼睛瞥向施风雷,想施风雷说几句。
施风雷心中黯然,因为对方真的说的是实情。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他不可能马上说“因为施伴安身体的缘故,因此自己早想把大女儿一起许配给展光风的话’”。无奈之下,只能忽略所有人的质疑目光,低下了头,心道“恐怕今天以后,自己可能会因为教女无方而被贬官了”
施风雷不说,但不代表别人不说,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来“没错,我就是喜欢风哥哥,从小就喜欢了。本小姐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又咋滴?”说话人正是施伴安,她脸上一副利理所当然的样子。众人一片哇然,他们没想到施伴安居然这么大方地承认了。
“你,你!”蒋集谋根本没有想到施伴安居然如此彪悍,根本不在乎别人的看法。
“我,我什么啊?我爹娘都没意见,你瞎呼个啥劲?”施伴安呛道。
“施都督,难道这就是你们施家教出的好女儿”蒋集谋怒极反笑向着施风雷嘲讽道。施风雷此刻的脸色要多么难看就有那么难看。
“蒋大人你有所不知,如你所说,安安自小与展光风亲近。而我们夫妇与展绍十八年前给娃娃们定的是指腹为婚,因此我们夫妇曾经打算过让她们两姐妹一并嫁给展光风。这事也跟安安说过,没想到她一直惦记着这事。说来惭愧,风雷和我从小就宠安安,让她做事随心所欲,没想到竟如此坦白地说了出来。”说话的正是徐芳芳,她看到苗头不对,马上大方地把与丈夫的打算说了出来。
众人求证地看向施风雷,到了这个境地,施风雷也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点点头,配合着妻子的说法。众人看到施风雷这个样子,也信了一个八九成。施霁月疑惑地看着父母,虽然她曾经也说过以后的夫婿要同时娶姐姐,协助姐姐祛寒,但当时是在展光风还没找到时说的话,因此两姐妹同时嫁展光风这个事情她是第一次知道,因此诧异地看着父母;而安安眼睛马上红了,她以为自己的母亲在为自己解围才这么说,心中一暖,眼泪在眼圈里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