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是皇上的安嫔,你们哪里来的胆子敢这么对待本宫的贴身宫女?还想限制本宫自由?”安嫔深吸了一口气,悄悄挺直了脊背,“既然是皇上的旨意,难道本宫还能抗旨吗?”
转身进了屋,安嫔便一直坐在正对殿门的主位上,盯着院子里的夏邑一行人,一言不发。直到小宫女端着那碗熬好的药匆匆进了殿,迎着安嫔那骇人的眼神有些不敢递上去。
派来的太医已经到了一会,见此情景接过了宫女手里的药碗,硬着头皮开了口,“娘娘,此药性寒,还请您趁热服下,也好减少对身体的损害。”
安嫔接了过来,盯着那碗漆黑的药汁,即便是尚未端到嘴边,便已经闻见了那苦涩的味道。
“把宝鹃和宝鹊放出来,这药喝下去本宫若是身子不适也得有人在身边伺候。”
夏邑盯着安嫔手里的药碗,只要喝下去便算是完成了任务,要两个人在身边伺候也翻不出什么天,于是招呼着人把方才被关起来的两人放了出来。
宝鹃和宝鹊顾不上拍门拍得红肿的手,一刻不停的跑到了安嫔身边,瞧着她紧闭着眼睛仰头喝下了那碗送走她腹中孩子的汤药。
碗被倒扣着展示给了门外一直虎视眈眈的夏邑,安嫔忍着嘴里苦到恶心的味道把碗丢到了地毯上,“好了,本宫喝了,夏统领也好向皇上复命了吧?”
“不急,待娘娘发作,有了结果,我等再走,也好叫皇上放心。”虽说这药喝了下去,必然会滑胎,但没真正确认药效,总是不行的。他替皇上办事,总得确保万无一失,万一这安嫔天赋异禀,他可就不好交代了。
夏邑这话叫安嫔笑了出声,“好,好!无妨,宫里来的好药,自然见效也是快的!”
安嫔这胎在冬月末惠荣生辰时才两月有余,如今才正月初三,这孩子满打满算才在她腹中九十余天,恐怕也就一颗葡萄大小,他还没长成一个人的样子,便被带离了这个世界。
殿门被嘭的一声关上,不过一炷香的时间,里面便传来了安嫔呼痛的声音,顺着门缝都渗出来了丝丝的血腥味儿。
渐渐地,屋里的动静小了,带着满头的汗,太医打开了殿门。
“夏统领,安嫔娘娘小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