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似乎很美好,”沈鹤辞似懂非懂。
感觉像是一见钟情。
承桑风眠似笑非笑,“等七皇弟回来,世子就懂了。”
沈鹤辞:???
“跟那人有什么关系?”
承桑风眠笑出声,瞥见柳扶光从内室走出来,赶忙迎上去,“扶光,子衿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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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碍,”柳扶光含笑,“不过得有人守着,若是发热殿下便派人喊我。”
承桑风眠点头,冲进内室。
柳扶光嘴唇泛白,无奈一笑,这猴急样,跟承桑知许有的一拼。
他似是想到什么,又跟着进了内室。
沈鹤辞眸光微转,抬步离开。
“殿下可知此箭?”柳扶光拿起摆在桌子上的那支箭,问道,“它威力倒是不小。”
承桑风眠松开握住裴子衿的手,起身接过箭,端详起来。
“这是……齐梅针箭。”
柳扶光见他神色凝重,问,“哦?不知这和普通箭有何区别?”
“此箭唯有兵部有图纸,坊间不可能有此箭售卖。”承桑风眠解释,“不知世子可否将此箭交予在下。”
“既是跟兵部有关,殿下拿去便是。”
柳扶光含笑,一只手横放在身前,另一只手放在背后藏在袖子下。
“天色已晚,在下便不叨扰了。”
彼时,大雨停歇,路上积水。
柳扶光带着一身寒气回到主院。
他打开门,踉跄两步,及时扶住门才不至于累倒在地。
关上门,柳扶光还是撑不住坐在地上。
那只被飞镖伤到的手早已麻木。
这会儿,血已经和衣服黏在一起。
他强忍着疼痛,想要去找药。
“咚咚。”
“谁?”
“是我,哥哥,我能进来吗?”
带着疑惑,柳扶光艰难起身,打开门,含笑,“这么晚了,怎么了?”
沈鹤辞无奈叹气,他手里提着木箱,扶柳扶光进门,“伤口还没来得及处理吧?”
两人坐在桌子前,桌子上躺着一瓶药。
“应该是空青放的,”柳扶光脱了外袍解释,“空青和决明也算是和我一同长大。”
“身边有个可靠之人自是不错。”
沈鹤辞轻轻将他内衫袖子剪掉,这会儿血迹早已凝固,雪白的肌肤上躺着好几道深痕,其中一道尤为深,还有似乎是烧伤的痕迹,两者交织在一起,狰狞可怖,让人心疼。
“疼吗?”
“难看,别看。”
“不疼,”柳扶光摇头,“这不算什么。”
“不难看,”沈鹤辞摇头,“哥哥是我至亲,见到这伤,我只会心疼哥哥。”
“那你不好奇这伤怎么来的?”
“好奇。”
“哦?那你为何不问?”
“我若是问了,那便意味着哥哥要再度回忆起那些不美好的事情,这无异于再次挖开自己的心展现我面前,这很残忍。”
沈鹤辞给他抹上药,包扎后便开始整理药箱。
“这是我父亲烧的,家中姨娘的儿子生病,他便想烧了我当药引,”柳扶光失效,眸中酸涩,“对你吐露真心,不残忍。”
沈鹤辞一时失神,到底是怎样的父亲,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此时,千言万语,如鲠在喉,他抱住柳扶光,无声安慰。
柳扶光回抱着他。
窗外的月光借着打开的窗户照在两人身上。
扶光与望舒在此刻交汇,好似远在他国的兄长,借着月光,抱住他,安慰着他。
“这些日子不要让伤口沾上水,”沈鹤辞不舍的松开怀抱,说道,“哥哥不必强撑,我在你身后。”
柳扶光莞尔,“那就谢谢阿辞啦!不过,天色已晚阿辞该回去睡觉啦~”
沈鹤辞:“……哥哥,我成年了。”
怎么感觉把我当孩子哄呢。
太子府。
承桑梧秋带着一股寒意推开书房门,见承桑知许坐在一旁悠闲看话本子。
“哟,稀客,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了?”
承桑知许合上话本,一本正经,“哪里话,这个点扶光睡了,万一吵到他睡觉怎么办?”
“……所以你就过来找我?”承桑梧秋别有深意望着他,“我是不是该感谢你,百忙之中还来见见你兄长?”
空气中弥漫着丝丝血腥味。
“也不是不可以,”承桑知许皱眉,“又去杀人了?可有受伤?”
“别人的血,”承桑梧秋满不在乎耸肩,“很重吗?我去沐浴,你且先等会儿。”
说罢,头也不回离开。
承桑知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