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云是个嗜杀成性的恶魔,太监叫他立下军令状无疑是在老虎头上拔毛,弄不好命就没了。
但胡嘉是皇帝,皇帝有令,他又怎敢抗命?
正在太监踌躇着说与不说之时,冷云看出了太监脸上的那抹为难,便问道:“王上还有何事?”
太监咽了咽口水,他硬着头皮,小心翼翼道:“将军,王上说,要您立下军令状,此战若胜,赏万金封王侯,若败,念在将军过往的功绩上,只处置将军一人。”
冷云此刻只想快点回去陪慕容,他为了打发走太监,便应道:“知道了,你回去告诉王上,本将两日后出发,若败了,无需王上动手,本将自己提头来见。”
太监闻言,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行了一礼,“是,杂家这就回去复命,杂家告辞!”
太监语毕,如蒙大赦般,转身便溜之大吉。
府中下人见太监离去,便也都起身,各自散去。
冷云也转身离去。
北风将纱窗吹的呜呜作响,曾锦睁眼时,她躺在床榻上,身上盖着厚实的被褥。
坐在一旁软椅上的贾澜,手中拿着一块糕点,一边细嚼慢咽一边笑的温和,“大伯母醒了!”
清醒过后的曾锦迅速从榻上翻身下床,她厉声质问道:“贾澜,解药呢?”
贾澜不紧不慢道:“你早已服下解药,不然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
曾锦听自己服了解药,心中才松了一口气。有了上一次的教训,曾锦知道贾澜背后有人撑腰,她不敢再得罪贾澜,便语气缓和了几分,“东西我已经给你了,你把我弄到这来,还想干什么?”
贾澜将手中的糕点放入精美的白玉盘里,她身后的婢子将手中的锦帕递给贾澜,贾澜接过帕子一边擦嘴一边笑道:“大伯母还算聪明,知道是齐王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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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人!”
身后的婢子连忙打断他,贾澜闻言,似是做错事般,脸上呈现出一抹恐慌。
这些细微的表情被曾锦尽收眼底,曾锦心下暗衬,你个小蹄子,原来是和齐王勾结,要置我舅父于死地。
片刻后,贾澜压下心绪,平静道:“总之呢,你还算聪明,没有假造一份申柄犯罪的证据交给摄政王。大伯母,你既没有欺骗摄政王,那现在就可以回家了,走吧!”
贾澜语毕,曾锦立马转身离去,她要把贾澜与萧言琛勾结的事告诉申柄,但刚走出门外时,她却顿住了脚步,因为屋外是个茅草屋,前方是一片树林。
曾锦突然起了想躲在屋外偷听的心思,他悄悄走到屋后,只见她用手在竹窗上戳了一个圆孔。
只见屋里一个身穿蓝衣的男子立在贾澜身前。
男子气宇不凡,风度翩翩,一张矜贵的脸,高挺的鼻梁,深邃的五官,一笑眯成线的狐狸眼。
曾锦是申柄最宠的外甥女,曾经宫里有宫晏时,申柄都会将曾锦带入宫里参加宴会,曾锦是见过萧言琛的,所以曾锦一眼便认出,屋里的人就是萧言琛。
贾澜和萧言琛,两人举止亲密,腻在一起,卿卿我我。
曾锦没有看到最后,她站直身子,转身快速离去。
待曾锦离去后,屋里的贾澜才从萧言琛的身上起来,萧言琛也伸手将脸上的面皮摘下,露出一张惊才绝艳的脸。
这张脸正是萧曦泽。
萧曦泽有些疑惑,“你这招真能将此事嫁祸给齐王?”
贾澜微微点头,“王爷,曾锦虽为人歹毒,又自负自满,但没有半分头脑,所以,她会信民女勾结了齐王,既想除掉外舅公又想除掉您。但只要曾锦回去向外舅公说了民女勾结齐王一事,外舅公虽不会尽信,但当外舅公犯罪的证据被人交给陛下的那一日,外舅公就绝不会将您和他合谋杀害陛下一事供出来,因为他知道,您将会是他最后的靠山。”
萧曦泽补充道:“所以你的意思是,只要本王不被抓,他就会用我和他合谋一事来威胁我,若我不救他,他就会向陛下告发我和他一起谋划刺王杀驾一事。”
贾澜微微点头,“陛下本就视王爷和外舅公为眼中钉肉中刺,只要他一告发,您定然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