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曦泽一脸发愁,“所以本王该如何是好呢?”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贾澜目光一冷,语气发狠,“王爷可以买通狱卒,杀了外舅公。外舅公一死,申家满门,将都会被屠杀殆尽。”贾澜缓和了语气,“最后,外舅公是怎么死的,那就要看王爷心情了。天冷冻死,又或者以绝食自证清白饿死,还可以是畏罪自杀,撞墙或上吊而死……”
萧曦泽嘴角一勾,带着几分欣赏的目光看向贾澜,“你很不错!贾澜,你放心,只要申家满门被屠,本王就给你一笔银钱,你拿着钱,就去过你的日子吧!”
贾澜闻言,双膝跪地,感恩戴德的对着萧曦泽行了一记大礼,“民女叩谢王爷大恩,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萧曦泽在贾澜的叩拜中转身离去。
戌时一刻,天色漆黑一片。
曾锦身上裹着一件披风,她着急忙慌,连滚带爬的跑回了申府。
一进屋中,只见申柄在屋里大发雷霆。
咚咚咚……
一套又一套瓷器被他狠狠摔碎在地,而申诗诗却站在一旁,不敢多说一字。
这还是曾锦第一次见到申柄气急败坏,满脸愤怒的模样,申柄双眼猩红,眼中布满血色,他又气又急,神情仿佛是要吃人般可怕。
曾锦吓的大气都不敢喘,但她还是轻声唤道:“舅父!”
“不要叫我舅父!”申柄一声怒吼,声音之大,似猛兽咆哮,将曾锦吓的心惊肉跳。
申柄急促的喘着粗气,“你……你……”申柄气的胸膛起伏,他伸出指着曾锦的手颤颤巍巍,“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犯了滔天大罪!”申柄说着,牙齿都好似在打颤,他看着曾锦的目光似恨似怨,他咬牙切齿道:“曾锦,你是想害死我和你娘啊!”
曾锦当然知道申柄的意思,她双膝下跪连忙解释,“舅父,我不是故意的,舅父,是贾澜那个贱人给我吃了毒药,我也是为了保命所以才偷了…额啊…”你犯罪的罪证啊!
曾锦话还未完,申柄便一巴掌扇到曾锦脸上,这一巴掌下手干净利落,毫不犹豫,曾锦的脸迅速肿了一半。
申柄怒斥道:“要不是你成天只知道炫耀,又心高气傲,嫁入贾府后,天天整治这个,得罪那个,你会被人算计后,吃下毒药吗?你在家时,我平时就教导你,凡事皆有度,过则反,人尽厌之。天地有则,人事有度,过则殆矣。可你呢,你做事就只会随心所欲,什么事情都要依着你的性子来,一点不如你意,你就肆意打骂下人,又或者闹得全家不得安宁。你在家这样做,我惯着你,可你到了外面,性子却还是不知收敛,我可以惯着你可外人会惯着你吗?你用那些歹毒的手段对付贾家人,你可知,人狂必有祸,天狂必有雨。”申柄气的捶胸顿足,“曾锦,你是猪吗?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吗?”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曾锦捂着脸哭的泣不成声,申柄却怒吼道:“你知不知道,那东西一旦交到陛下手中,我们申家就完了。至少会被屠三族啊!!!!”
申柄说的无奈又绝望,他的眼中老泪纵横,心中却痛不欲生。
曾锦含泪,她流着泪解释道:“舅父,其实贾澜真正勾结的人是齐王,不是摄政王。我亲眼看见贾澜和齐王缠绵床榻,言行举止,非常亲密。”
“你在哪看到的?”
“一片树林里有一个草屋,里面是齐王和贾澜两人勾搭在了一起。”
申柄疑惑,“你既然看见了,为什么没人发现你?”
曾锦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申柄缓缓平复了心情,他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再三问道:“你真的看清楚了,贾澜真的勾结了齐王?”
曾锦微微点头,“千真万确。”
“若贾澜真的勾结了齐王,那咱们便还有条活路,若贾澜勾结的是摄政王,那咱们便只能陪着摄政王一起死了。”申柄长叹一口气,气息绵长而悠长,“我明日去一趟摄政王府,探探王爷的口风,你就赶快回家一趟,与贾涟尽快和离。”
头脑发达,四肢简单的曾锦自然不会想到,申柄叫他与贾涟和离的原因,但老谋深算的申柄却知道,贾星一旦刺杀齐王,不管能不能成功,都会背上刺杀王爷的罪名。
刺杀王爷,诛三族,所以,申柄这是在保他的命。
曾锦对申柄的话从来都是言听计从,不会怀疑。因为她知道,这世间除了申诗诗外,便只有申柄不会害她。既然申柄不做解释,曾锦便也只能一脸委屈的乖乖应道:“好,我明日就去办!”
申柄不再多说,他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