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弈问女人,
“爸爸怎么样了?”
女人冷笑,双手抱着手臂,一脸的刻薄样,
“你关心你爸爸怎么样吗?你都已经十天没回家了,你是不是巴不得你爸爸早死,你好省了心?
我去买菜的功夫,回来就见他摔在地上,动都不能动,吓死我了,赶紧叫救护车把他拉过来。
检查刚刚做了两个,给用了药这会儿不太疼了,这通检查下来又得不少钱,你带了多少钱过来?”
关弈把口袋准备好的现金全都拿出来,看上去有几千块的样子,女人一把抢了过去,
“才这么点儿?你就不能努力点工作嘛!
你现在工作的不是好地方吗?我都打听过了,那里就是个鸭子场,傍富婆的地方,听说一晚上就能赚几千块,甚至更多。
你都已经自甘下贱了,为什么还没赚到钱?难不成你卖身都没人买?”
关弈垂着头,一脸的麻木。
门缝里偷窥的彦白却听不下去了,他按停了手机的录像键,轻手轻脚上去外面的走廊,故意大喊了两声,
“关弈,关弈,你在哪儿?病房里有护士在找关怀远的家属,是不是你爸爸?”
女人一听,也顾不得骂关弈了,转身就向上走,
“哎呀,护士叫了,是不是检查结果出来了?”
关弈松了一口气,也赶紧上楼,在走廊撞见假装在寻找他的彦白,两个人一起去了病房。
巧了,护士还真在寻找家属,主治医生拿着检查结果过来了。
彦白进门就见到,床上躺着一个十分单薄的,略显沧桑的五十岁左右的男人,五官十分俊美,与关弈有五分相似。
人看上去是够大的,可是人却十分清瘦,身上有一种出尘的艺术家气息,有些不沾染凡尘的脱俗。
他对于医生对自己病情的讲述似乎并不太上心,只淡然的躺在那里看着眼前的一张纸,拿着一支铅笔在上面专注的勾瞄着。
这显然就是关弈的父亲了,他和九尾狐讲的形象完全对上了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