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家这么多年,兄弟两人毫无联系,早就已经没什么情谊可言。说得更明白一些,他和胡天渝的关系恐怕都要比他和弟弟的关系近。
那位沈小姐是什么人,什么性格,与弟弟是否相配,韩牧洲一点都不关心。
就像远房亲戚娶什么人、嫁什么人一般,他只会出于情面送上一份新婚礼物,对方究竟如何不是他应该关注的。
韩牧洲起身披上黑色风衣,告辞离开。
出了家属院大门,Arbole已经备好车候在路边,韩牧洲上车前在车门边停顿了一下,望向北方冬日发白的天空,一轮白色的明日正悬在空中,他呼出的热气在冷空气中有了具象,烟雾升空,韩牧洲最终还是踏上车门。
京城的冬天,真冷。
“他们听说您今天取消了行程,问您明天有没有时间参加?”arbole说出这话时还有些犹豫,因为mojo的心情看起来并不好。
但对方催得急,他也只好在这个不合时宜的时间点问。
韩牧洲收回思绪,恢复了一贯的冷厉与沉静,“今天下午的行程不需要取消,我可以去。”
Arbole很高兴,“那我就和他们说您下午可以正常出席?”
韩牧洲点点头,“过几天从京城回香江的机票改为从沪城转机,中间留出两天时间,我要回江洲扫墓。”
Arbole郑重点头,“好,那我下去和他们说一声。”
韩牧洲看着窗外京城街边已经初见端倪的高楼出神。
即便他有所记忆的童年都是在这里生长,但对于京城,他提不起任何言之为‘家乡’的情感。
反而对于记忆中模糊的江南,韩牧洲有些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