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递了无名信。”
“信呢?”
“此物为庭审重要物件,不能交给你。”
“有何线索?可见凶手?”
伊飞摇摇头,“新任县令陈明义陈大人会查清楚凶手是谁的。”
“呵——陈明义?”柳湟冷笑道,“我会自己查,届时,我会让他生不如死,再扒皮削骨,喂狗!”
他转过头,走到王爱媛身边,蹲下来,将白布盖上,让人抬了进去。
还未离去的一些宾客看见,皆面露惊讶不解之色。
柳湟抬手,示意四人放下担架,对着众人说道,“不瞒大家,这上面躺着的人正是我刚求娶之人王爱媛,无故被人所杀,我王某在此发下毒誓,必报此仇。若各位有任何线索,必将重金答谢,若助王某寻得凶手,王某万贯家产尽数归于各位。”
柳诞闻之微微一怔,红肿的眼睛看向柳湟。
哥哥竟如此!竟为她做到如此!
在坐的宾客闻言面面相觑,由惊讶转而欣喜,很快纷纷应下,便出了王府。
“将人放到我的房间!”柳湟冷冷说道,看了眼柳诞,“你退下。”
柳诞随之止步,看着柳湟走远,眼中的悲伤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欣喜,是得意。
他舒了口气,步伐轻盈了许多,转而回到自己的房内,趴在床榻上,声音稚嫩清脆的说道,“哥哥,你送的惊喜我不喜欢,现在这样,才是我喜欢的。”
他胡乱踢掉靴子,躺在床上,咯咯发笑。
柳湟让下人准备好洗澡水后,关上房门,掀开白布,褪去王爱媛的衣物,抱起她,将她放到水里,轻轻为她洗去胸口的血迹。
“媛媛,伤口沾水,会有点疼,我会轻一点的。”他温柔的说道。
胸口处,剑痕是细小的齿状,快准狠。
可王爱媛会得罪谁呢?
他的仇家无非就是生意往来,天心阁不可能,南陆和海十八早不成气候。
芳华楼,在沿连仅次于天心阁的情报中心,明面上属于他,可背后之人依然姓伊,不可能出手。
明日酒楼,陈家几代产业,虽用了手段才得来,但如今陈明义上任沿连知县,没有理由在背后整自己。
长乐坊和怡香院,完全属于生意交易,不掺杂任何私人恩怨和各方势力,所以无仇。